369完了,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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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郁下床,搂着她的腿根把她横抱起来,半硬的东西就蹭在她屁股上,跟崔乔说:“我们先去了。”
  崔乔掀了一下被子盖住自己的鸟,摆了下手:“去吧。”
  晕晕乎乎泡了个澡,等叁个人干爽地钻进另一张床上,已经快四点了。
  她黏黏糊糊地抱怨:“腿毛好扎。”
  “睡裤刚洗了,还没干,”聂郁解释,小声哄她,“快睡吧,我明天就剃。”
  崔乔才不惯着她,还特地用小腿磨蹭了她两下:“要不别睡了,聊一聊天。”
  她真有点来火,踹他一脚:“能不能爬?”
  崔乔笑了一下,凑到她耳边小声道:“在床上总是这么可怜,你是怎么对薛总动鞭子的?”
  “?”
  她睁开眼:“这是你能听的吗?”
  聂郁从后面抱住她:“我也想听。”
  “你也混账!”她偏过头骂聂郁,“不许问了,睡觉!”
  聂郁让她骂得有点不好意思,乖乖地缩回去,也跟崔乔示意了一下:“不早了,先睡觉吧。”
  崔乔有点遗憾,但没有说什么,讨了个吻:“好,小猫晚安。”
  “同同不来吗?”吴琴点了一遍人头,小声问儿子,“难得天气不错,放晴了。”
  崔乔一看就心情很好的样子,笑眯眯的:“晴西湖不如雨西湖,晴了才不好。她经常来杭州的,让她睡吧。”
  吴琴想到那个叫过玄的老师,心说也是,叫了崔青松一句:“催苏笙一句,我们去转转。”
  崔青松慢吞吞地站起来:“你去叫吧,我上楼去拿相机。”
  难得是个晴天,最后喻蓝江都爬起来了,扛着小闺女跟着四个老的出门,颇显一些拖家带口的滑稽。
  最前面是两家人两两结对的叁组,聂郁和崔乔挂在后面,看着自个儿亲爹妈笑吟吟的轻松模样,都有些说不出的欣慰。韩璟和喻蓝江走在中间带孩子,韩璟还背了个包,装着好几个水瓶子。韩非带着儿子走在后面,话题天南海北,气氛还算闲适,儿婿也跟在一旁。
  七点钟,太阳升起,天光破云照透湖面茫茫雾霭。吴琴和苏笙很亲密地抱在一起,笑眯了眼,留下了好几张照片。
  “杭州好,宜居,”崔青松有点感叹,“每天来西湖转半个小时,呼吸呼吸新鲜空气,想想都舒服。”
  聂渡云哈哈一笑:“你是没在夏天来过!等夏天你就知道云南好了!”
  聂渡云早年在杭州交换学习过一年多的时间,这事他还真敢评价一二,苏笙也是这个意思,补充道:“今天是出太阳了,你不觉得冷,杭州冬天也难捱的,又湿又冷的。”
  吴琴一路看来,想感叹的却是另一件事:“浙江这管理水平,内地是真没哪里赶得上。”
  这话崔青松也赞同:“办事效率高,思维方式也先进。就那个集成平台,当时还组织我们过来学习,结果到现在都没看到哪个省抄好了的。”
  聂渡云笑着接话:“还是要思想先行。浙江商业发达,也重视这方面,就算为了gdp,那也要尽可能简化流程嘛。”
  ……
  喻蓝江问含笑的聂郁:“宁璚呢?”
  韩璟恍然,也看过来:“我都忘了,不是说跟你一起来吗?”
  “今天下午到,她们临时有个任务,赵思源要等着她,”聂郁解释,又道,“还有个事,张黎,就是明天女儿结婚那位,邀请我们一家人一起过去。你们要去吗?”
  崔乔有点乐:“她知道我们家到底有多少人吗?我听说江浙这边办酒不能随便蹭,席面很贵的。”
  “我跟她说了,她说留了两桌子,让我把能去的都叫过去,”毕竟是一起干过坏事的交情,聂郁对他态度还不错,开玩笑道,“她家里一个独生女,婚礼很舍得花钱。放心吧,两桌子人吃不穷她的,大不了我礼金多包一点。”
  “我听宁昭同说,这姑娘是你听演唱会认识的,”喻蓝江接话,“她知道你是谁吗?”
  聂郁摇头:“应该不知道。”
  崔乔感兴趣的则是演唱会:“谁的演唱会?”
  “莫文蔚,15年那会儿了,在南京,”说起来聂郁都有些感慨,觉得时光流逝得真够快的,“那时候我还在国防科大,甚至还没遇见同同。好可惜,要是能早一年,感觉说不定能有缘分早点认识同同……”
  话题到这里就开始腻味了,众人都不太乐意听,慢慢散开。宁瑱笑得肩膀都在颤,被韩非看了一眼,连忙噤了声,叫了声阿爷。
  韩非收回目光,没说什么,张肃拍了拍老婆的背脊,略有同情。
  咱爸这气场确实有点太强了。
  十点过,一家人回来叫宁昭同起床,顺便收拾东西退房。
  午饭是在四季金沙,老吴打电话约的宁家人,薛预泽母族那个久闻未见的族兄请的。这老先生也是六十多岁的人了,但清瘦挺拔的身段和从容松弛的姿态完全显不出来岁数,崔乔的玩笑还更过分些:“您看着就像薛预泽的弟弟,要老吴不说,真看不出来您年长他这么多。”
  老吴跟崔乔是第一次见面,但天天看他在群里上蹿下跳的,态度也挺亲热:“那你看得出来我比他还大吗?”
  崔乔略一挑眉:“那就不用多说了,您一看就没少吃小孩儿。”
  大家都笑,过玄问他:“小质考研结束了吧,怎么不跟着一起过来玩?”
  “挂了一门,今年重修了。我让她收收心,不然毕不了业,考上了都去不了,”崔乔解释,又问,“允允是什么打算,我记得去年说想辞职去留学?”
  老吴一听闺女名字就瘫进椅子看天花板,过玄轻笑一声:“辞职已经提上日程了,留学估计是随口说的。她想去福建接手她爸的农家乐,我说她没那个体力,她说她雇人来干,她负责收银和宣传。”
  老吴一下子坐起来,期盼地看向崔乔:“我想跟你咨询个事。”
  崔乔估计他还是想把孩子送出去,应声:“你说。”
  老吴吸了一口气,语调为难:“那个,小质有对象吗?”
  “?”
  崔乔按下疑惑:“应该没有吧,可能有,没跟我说过。”
  过玄得到老公授意,问宁昭同:“你听说过吗?”
  “没,应该没有,”宁昭同搭话,迟疑了一下,“等等,允允不会……”
  老吴按住额头,看着痛苦极了:“她说她要给宁老师当女儿,在家里撒泼打滚的。”
  “……”
  “哦,就这样啊,”崔乔放心了,“吓死我了,我以为你想跟我当亲家。”
  过玄笑得不行,推了老吴一下:“让你说什么对象不对象的,把人家吓到了!”
  老吴正经了一点:“允允喜欢宁老师,说想给宁老师当女儿,这话是真的。但我跟你不一样,愿意嫁宁老师也不愿意要我,我就想着,要不问问宁老师愿不愿意收个干女儿……”
  宁昭同一听,笑了:“我愿意啊!”
  解先生轻笑:“可惜了,我们这边找人算过,允允命格和太师有些相冲,在一家里容易出事。”
  崔乔觉得自己听明白了:“意思是当我的干女儿会比较好?我可以啊,白捡那么大一个女儿。”
  老吴开玩笑:“这也是一种亲家。”
  过玄拍了他一下,认真地对崔乔说:“主要是问问小质的意见。”
  崔乔应声:“我今晚打电话问问她,合适的话找机会让两个丫头见一见。”
  过玄示意了一下隔壁桌:“也要跟叔叔阿姨说清楚,还有,你前妻那里……”
  “孩子都成年了,孩子决定就行,”崔乔直接低头跟招质发了个消息,“她论文已经写完了,下个学期应该都有空。”
  过玄多问了一句:“考的哪里啊?”
  崔乔一听就笑:“南大,她以后想做笔译。”
  “那不就巧了,让干妈以后多关照关照,”宁昭同开玩笑,“以后过老师的书都给小质译。”
  过玄轻哂,倒是提起另一件事:“一直没问你,先秦年会那个事情,最后你是怎么处理的?”
  “没处理啊,”宁昭同看了一眼韩非,“太师又没有论文指标,现在有什么想法直接发微博,可自在了。”
  “以后呢?”
  “他想去念二博。”
  “去哪里啊?”
  “欧陆那边吧,能申上巴黎高师就好了,不行牛津剑桥也行。”
  过玄笑:“那太行了,牛津剑桥都不行,你就准备着帮太师办学校吧。”
  宁昭同闻言,愣了一下,而后挺直了背脊。
  “……你别说你动心了,”过玄警惕地看她,“别想撬我,我是一把年纪的老太太了,就等着拿着退休金全世界乱跑了。”
  “玄玄!”宁昭同笑得甜蜜,“怎么八字还没一撇就说那么伤人的话,我这不是想感谢一下你提供的新思路吗!”
  宁瑱比亲爹还动心,举了下手,有点兴奋:“阿娘,感觉真的可以试试!”
  呜呜呜云梦那段经历是他两辈子最舒服的日子!
  “不急,咱们回家再研究,”宁昭同撑着脸,对上韩非好笑的眼神,“带上姜教授过教授建个不用发论文的云梦学宫,山长,有信心吗?”
  不用发论文?
  过玄:“……完了,动心了。”
  韩非轻笑出声:“先用膳吧。”
  第二天下午两点,一大家子开着车朝绍兴走。
  张黎倒是杭州人,但独女嫁到绍兴下面的县份,听说男方家是做生意的,家底很厚实。等到地方了,看着一排竖标奔驰的婚车,崔乔略有嫉妒地评价了一句:“可恶,浙江人真有钱啊。”
  网络上常常有比较江苏人和浙江人谁更富的帖子,最后基本都承认虽然江苏缴税更多,但浙江藏富于民,百姓过得更好。别的不说,这一路走来,崔青松和聂渡云看着村子里一栋栋漂亮体面的小别墅,一直在不停地感叹是真比不过。
  头车的司机是聂郁的警卫员,一个姓陆的小伙子,山东人,身板体格相当壮实。他一下车,张黎看到那小伙子挺直得过分的腰板,有了点猜测,走近过来:“是聂哥一家吗?”
  聂郁从后座钻出来,跟她握了一下手,笑道:“恭喜令千金喜结良缘。好久不见,你让我把家里人带来,我可是真带来了。”
  张黎一下子笑开:“谢谢你,谢谢你,人来得越多越好,结婚就要热闹!赶紧让家里人下来坐坐吧,小鹿和女婿刚进去了一会儿,马上就出来,我让他们给你端汤圆过来。”
  聂郁不知道为什么还要吃汤圆,但想着应该是当地婚俗,没有提出什么意见。后面聂渡云和苏笙先下了车,张肃带着小姑子跟上,崔乔也懒得跟他们去停车,把父母都叫了下来,过来跟张黎说了两句祝福的话。
  张黎有点迷糊,聂郁带着爸妈倒是正常,怎么又来了个男的带着自己爸妈:“啊,你好,你好,请坐……”
  聂郁解释:“这是我夫人的哥哥,两位是兄长的父母。”
  崔乔还没说什么,苏笙已经笑出声了,拍了一下吴琴:“回去让小乔逗逗他,这声哥还是要叫的!”
  吴琴跟着笑眯了眼睛,倒是先把礼金袋子递给聂郁:“去把礼随了。里面还有两个红包,给孩子的,别弄错了。”
  聂郁让阿姨们笑得有点不好意思,直接就塞给小陆,让他去随。小陆答了句是,倒是压着步子没有走成正步,不过张黎没忍住多看了他一眼。
  这个多年前的网友,混得应该比自己想象中好上不少。
  很快就到饭点了,马上就要去酒店,宁昭同这边干脆就没下车,免得让人认出来麻烦。
  张黎闻言没有强求,但把两个额外的红包塞回来了,因为厚度确实惊人,还有点不好意思:“我们这边不兴这个,只有直系长辈才给的。”说完又笑眯眯地招呼宁瓅,从兜里掏出一个给孩子的红封塞给她:“小妹妹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宁瓅,您叫我瓅瓅就好,”孩子大了,也不再对着谁都撒娇,宁瓅笑了笑把红包推回去,“祝阿姨家的大姐姐新婚快乐,红包就不收了,待会儿妈妈要骂我。”
  张黎被逗笑了:“那你偷偷藏到爸爸那里,妈妈就不知道了。”
  “他身上有钱比我身上有钱奇怪多了,”宁瓅开玩笑,态度还是很坚定,“您去忙吧,我陪奶奶坐一会儿。”
  张黎有点喜欢这丫头,大大方方从从容容的,但客人太多,确实也没工夫推来推去。她没有坚持,收回来跟一家人打过招呼,回身迎上自己闺女异样的眼神,小声问:“怎么了?”
  “这是你朋友啊?以前没见过啊,”莫鹿鸣问自己亲妈,示意了一下聂郁,“怎么这么大一家子。”
  “人家送了十万块,诚心给的,推都推不回去,”张黎横了闺女一眼,“晚点再说。”
  “我不是那个意思,”莫鹿鸣挺不好意思的,抱住老公的手臂,“这个时候了,还送汤圆吗?”
  唐小华忍不住多往那边看了几眼:“妈,那个站着的当过兵吧?”
  “汤圆不送了,我去给他们倒杯茶,”张黎心里也不是很有底,“叫聂叔叔就行。我跟他上次见面,他还在军校里念书。”
  唐小华一听:“哪个军校?”
  “国防科大吧,”张黎回忆了一下,“他现在好像住在南京,不知道是不是在哪个学校当老师。”
  唐小华当过义务兵,后来做生意的途中这个身份给了他不少便利。一个那么多年前的国防科大毕业生,不知道现在能混成什么样,此刻他是真有点感兴趣。看张黎端着茶过去,他想了想,拿起手机,准备拍一张照片。
  结果镜头刚抬起来,几个男人齐刷刷地看过来。
  唐小华紧张得心都漏了一拍,转了转脸,佯作在照镜子。好在此时莫鹿鸣也靠过来了,两人凑作一堆稍显亲密,那边的目光很快就移开,唐小华也松了口气。
  父亲那边在招呼亲友动身去吃饭了,唐小华带着新婚妻子上了车,这才有功夫打开那张照片。莫鹿鸣看了几眼就没兴趣了,靠在他肩膀上,抱怨了一句好累。
  唐小华哄她:“但是马上就可以穿主纱了。”
  想到那条漂亮裙子,莫鹿鸣一下子笑得很开心,抱住了他的手:“你在给谁发消息啊?”
  “柏叔,”他头也不抬,“我在部队里的时候多亏他照顾我,他现在高升了。下次回来你跟我一起去见见他,也敬杯酒,打好关系。”
  莫鹿鸣不喜欢这种场合,但她父母都是公务员,自己也是公务员,知道这些事是少不了的,便应了下来。
  唐小华低头输入:柏叔,您好!今天小唐结婚,是成人的时刻,想到您昔日的照顾……
  客套话说完,再将两张照片发上去。
  【您看看左边这位您认识吗?听说姓聂,是我妻子母亲的朋友,国防科大出身的。他身后这位,我看着像勤务兵,还请您掌掌眼,小唐怕怠慢了。】
  没想到刘柏英竟然在线,但正在输入跳了半天,几分钟后才发出来一条消息。
  【刘柏英:你在哪里结婚?地址发给我。】
  【刘柏英:把人留住,等我过来,你就是我的恩人。】
  【刘柏英:是大领导,不要乱说话。】
  唐小华都惊了,刘柏英这人虽然愿意提携乡梓后代,但性子有点傲慢,说话总是硬邦邦的。恩人的话都出口了,这个姓聂的领导到底是……不是,丈母娘!认识这种人物你竟然藏着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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