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皇他貌美如花[穿越]_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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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莱克斯轻应了一声, “没事。”望向那朵花,“这是?”
  顾宸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花, 他轻快地道“这是我在路边摘得!”之前和哥哥交换身份的时候,他给戴纳送过不少这样的花。
  野雏菊的花语是……离别。
  伊莱克斯也不再多问, 微微一颔首, 向他道别,就继续走向了他的目的地。
  教廷的后山,掩埋的都是教皇或是圣子一类位高权重之人, 只有这片土地不一样。
  这里的祭坛是用石头堆砌而成的, 没有多么金碧辉煌, 但是那素净的白就已经格外华美。在他之后是一座高高耸立地墓碑,上面密密麻麻的排列着几千个人名, 他们就是当年身死的那几千圣骑士。
  本来他们的没有资格在这里立碑的,但是当年伊莱克斯为了弥补阿诺德所犯的罪孽,强硬要求, 这才使长老院同意在这里为他们竖一座碑。
  但是一座碑,恐怕是远远不够的。
  他将手中的白色玫瑰轻轻放下,眼神晃过一个被人为划掉的名字,然后又低垂下了眼,静立了几分钟默默问道“你们可以给我答案吗?”当然不可能有人回答,他本来就没想过让谁回答。
  微风带过伊莱克斯淡淡的声音,在微凉的空气中隐没。天空中渐渐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身后跟着的骑士立刻尽责尽责地给他撑起了伞。
  然而伞把突然猛地一晃,身后的骑士站出了伞的范围,眼神愤怒地盯向他身后,伊莱克斯不用思考都知道是谁抢了他的伞,他毫不犹豫地踏出了伞遮避的范围,铂金色的长发被淋湿也不顾的转身径直经过了身后某个占有欲极强的男人,不言一语。
  ……
  新骑士册封之事,伊莱克斯全权交给了纪裴来处理,因为这次选拔有玩家参与,而玩家实力普遍强于同年龄层的土著,所以绝大多数的骑士名额都给了玩家,教廷迎来了不少不一样的新鲜血液,他们对教廷没什么兴趣,但是对教皇却有着狂热的个人崇拜。
  纪裴有些忧心忡忡的看着名单叹道“我可没从他们身上看出任何虔诚之心啊。”
  “没事。”伊莱克斯揉了揉额角淡淡的说道,玩家和土著的区别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其实他更好奇为什么玩家无法离开这个世界了?而他们的情况又是否和他一样?到底什么才是这个世界的真实?
  但是最近的事情太多,他必须把这些巨大的疑问先压在心底。
  一边想着他拾起手边的来报,飞速地浏览过一遍后,转过头对一直笔直站立的伯特吩咐道“希尔王国的使团快到了,好好招待。”
  伯特猛的一抬头“好嘞!”然后激动地问道“整死,还是整残!全凭您吩咐!”敢陷害他的前辈!简直是找死!
  伊莱克斯轻摇了摇头,“字面意思,好好招待。”他都曲解成什么了,伊莱克斯有些被愉悦到的微微牵起唇角。
  纪裴轻敲了下伯特的脑壳,哭笑不得“我们又不是土匪窝,说什么整死,整残的。”
  伯特揉了揉被敲痛地脑壳,心理悱恻,跟来找茬的人,讲什么道理!
  “陛下,您新收来的侍从,需不需要我安排下。”纪裴其实对这个突然和陛下一起回来的侍从非常好奇,但是从身份角度他确实不好直接去询问陛下。
  不过就是一晚上,就已经有人传言,那位黑发青年是陛下的男宠!当然他自然是不信的,那位青年实在长的太过普通,怎么看都不是当男宠的料啊。
  伊莱克斯顿了一下望向门口方向,纪裴口中的侍从,就在门口等着,他低垂下睫毛,冷声道“你不用管他,就让他一直跟着我。”这是监视,也是监督……与感情无关。
  纪裴就在那一刻清晰地感受到了陛下的心情突然极差,就像是瞬间从春天变幻到冬天那样的落差感,所欲机灵的略过了这件事,去谈别的事,等他们全部谈完了,书房的门渐渐敞开,一个高挑的黑发青年就靠着门略有些不羁的站着,见金发的教皇朝他看去,轻佻地舔过唇瓣。
  伊莱克斯躲过他的视线,又一次径直朝他身边经过。
  阿诺德自然不能眼看着他离开,他一把扯过伊莱克斯的袖口,拉近后凑近伊莱克斯的耳边道“我们不要冷战了好不好?”
  伊莱克斯轻一抬手,将袖子从他手中拽回,冷声道“不好。”
  一旁的侍女突然惊呼一声,原来是阿诺德毫无预兆地用双臂圈住了伊莱克斯,整个人都赖在了伊莱克斯的身上!
  这人怎么这么大的胆子,居然靠陛下这么近?!
  为了不让身边的侍女听到,阿诺德刻意压低了声音,“他们都说我是你的男宠,你不该多照顾我些吗?”当然照顾到床上,就更好了。
  伊莱克斯立刻不悦地皱起眉冷声道,“荒谬。”目光越过阿诺德揽着他的胳膊,落在一脸惊异甚至隐隐带着一丝兴奋的众侍女身上,他的眉头拧的更深了。
  “以后跟着我的时候,离我三米远。”伊莱克斯冰冷的话语响起,像是又添了把柴,让冷战的火焰燃的愈加旺盛,阿诺德苦笑着,他好像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
  在夜深十分,阿诺德悄然无息地回到铂金色长发的教皇身边,轻轻地卷过他垂落在床沿的发丝,凝视着他美好的睡颜,他轻抚过伊莱克斯地眉心,一团黑色地光晕,进入伊莱克斯地身体,伊莱克斯平滑的额心骤然间清晰可见地突起,阿诺德又紧贴在伊莱克斯的耳边低哑地喃喃倾诉道“只要我在,你就永远都不会有事。”
  我只是想得到你的爱……无论用什么手段都可以。
  黑暗禁术——梦魇。
  ……
  “呼,呼……”空气中弥漫的尘土,像是枷锁般沉重地让伊莱克斯透不过气,他缓缓地站了起来,周围的灰青的尸体,匍匐或是仰躺,鲜血染红了他拖地的衣角。
  这是梦吗?自从阿诺德再次出现后,他已经很久没有梦见过这天的事。他正以第三者的角度看着当年发生地事,但是这次,似乎比以往更要感触真实,仿佛身临其境一般,他仰视着天空,寻找着之后就会出现的自己。
  可是当他扬起头看仰望天空时,他骤然一僵,心脏似乎都要停止跃动,阿诺德不躲不闪地被一剑刺穿胸膛,金色的细剑,犹在滴血,他银色的眼眸中少了他记忆中的血红与愤怒,只有一种浓郁到化不开的哀伤,那种无法令人承载的哀伤好像在问——你为什么不信我。
  “不!”伊莱克斯地瞳孔骤然紧缩,想要阻止这一幕,他明明,他明明没有做过这样地事!可是深陷梦境的他已经分辨不清什么才是真实,一种悲痛瞬间捏紧了他的心脏紧接着一种危机感让他变得浑身冰凉,他知道,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别!不要!”金发地教皇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堵塞住了心脏,让他胸闷气短。整片大地上都在回响着他的悲鸣,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再一次经历绝望,几乎将他的身体撕裂。
  ……
  伊莱克斯抑制不住在阿诺德的怀中轻轻颤抖,不断的小声呓语着“阿诺德,对不起,唔。”说着说着就像是要掉下泪来,像是逃脱不得的困兽,黑暗禁术力量当然伟大,或许持续几个夜晚就能彻底改变伊莱克斯的性情,将美丽的教皇驯服。
  但是他才舍不得这样做,他贪恋地望着在他怀中美丽得令人心碎的教皇,微不可闻得叹息一声,如果真的听从内心的黑暗面,扯断伊莱克斯的羽翼,将他永远关在一处,只注视着自己,只能接受他的爱抚,他会恨死自己,因为那样的伊莱克斯绝非他深爱的那一个,爱是出于灵魂的欣赏,连灵魂都已经改变,还要肉体做什么。
  可是有些事他现在还不能解释,他又不想伊莱克斯和他冷战,所以他只能出此下策,加深伊莱克斯的愧疚,让他能在犹豫不定时能感性地选择自己。
  他温柔地揉了揉伊莱克斯紧皱的眉心,抽离了那团黑雾。随后紧紧抱着怀中的青年,轻吻过他的眼睛。就像是在吻醒睡美人一般。
  教皇美丽的眼睛缓缓睁开,像是破开了黑暗,迎来光明,耳畔是阿诺德沙哑又低沉地呼唤,“伊莱你做噩梦了……”然后不知道过了多久,伊莱克斯才从那无法自拔地悲伤与愧疚中脱身。他睫毛轻颤着,四指半握实着将阿诺德地胸膛抵开。
  “我没事,你可以走了。”声音冷淡听不出任何异常。阿诺德眉头微拧,看着伊莱克斯苍白地脸色他不忍再说什么,转身便离开了。
  房间里立刻变得安静无声,伊莱克斯蜷住了身体微微颤抖着,多年前的无力感又席卷了他的身体,他苍白地唇微微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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