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5节
“似乎不太顺利呢！”
第1769章 我奉陪到底！
听林珂说夏老在等自己，要跟自己说些事，是跟韩阖那边的谈判出了问题，白小升顿时微微皱了皱眉。
当初，韩子智来找他谈合作，被他给拒绝了。
原因，合作的内容是韩子智自己那摊生意，跟韩家那边无关。
韩子智那些生意在白小升看来，步子走得太快，摊子铺的过大，没有经过必要沉淀，就一味去追逐风口，犹如根基不稳摇摆不定的空中阁楼。
说句不好听的，随时可能倾覆崩盘。
白小升自然不会毫无理智，去陪韩子智承担没必要的风险。
当时，白小升直接拒绝韩子智，并且认为，不会让韩阖这个成熟的大商人有什么介怀。
毕竟韩阖可是与腾云集团陆云齐名的人物，起码肚量还是该有的。
那现在，韩阖拒绝跟他们振北集团大中华区合作，这其中是因为其他思考，还是说跟那件事有关呢……
白小升略一沉吟，随后抬头追问林珂，“跟韩阖的谈判究竟是出了什么问题，是条件谈不拢，还是韩家要单干，不愿分一杯羹给别人，又或者是其他什么原因？阿珂，你还知道什么？”
林珂直接摇头，“其他的，我就不太清楚了。”
她并不是负责这件事的人，也只听夏侯启提过一嘴。
“我觉得，很可能，问题就出在韩子智身上。当初他登门谈合作，小升哥你毫不留情面生硬拒绝了，惹得他超没面子，这要是传出去，在商圈里那有损的可不光是韩子智的面子，而是人家韩家颜面。那韩阖能不火大，还会跟咱们合作吗。”林薇薇如是道。
“要真如此，那这个韩阖，气量可太狭小了。”雷迎从旁喃喃道。
林珂好奇看着众人，又看向白小升，“我听说了，你拒绝了那个韩子智的事，不过我认为挺对的呀。他老子就因为这个生气，不跟咱们合作？”
白小升悠悠道，“现在，还不能下结论，或许，是其他原因。韩家在咱们盯上的领域里占据着极大优势，他们要是想单干，那也有充分理由，充分实力的。”
毕竟能占据更多利益，谁愿意分出去呢。
没见到夏侯启，没听到进一步消息之前，白小升不愿信马由缰去胡猜乱想，这样毫无意义，也丝毫不理性，更对事情的思考与解决，于事无补。
想到这儿，白小升对众人笑道，“好了，咱们就先不聊这个话题了。”
白小升转向林珂，笑道，“我可是听说你这个差出的很滋润啊，不但事情办的很不错，吃喝玩乐的过的舒坦啊。别给我否认，我看你朋友圈啦。老实说，有没有给我们带特产！”
林薇薇、雷迎闻言，也笑着看林珂。
林珂嘿嘿一笑，往白小升那边腻了腻，扬起粉拳捶打着白小升肩膀，“大领导，你看，我这不是忘了把你给屏蔽了吗……啊，不是，我是说，我怎么会忘了给你带礼物呐，我可是你忠诚又可爱的下属啊。”
……
一路跟林珂调侃，倒也不觉无聊，不知不觉，白小升他们乘车到了总部。
白小升让林薇薇、雷迎、林珂去忙，自己则直奔夏侯启的办公室。
敲了门，得到回应，白小升方才推门而入。别看白小升现在是大中华区一把手，级别上更是做到了事业总裁，与蒋括比肩，可他依旧对夏侯启保持着极大的尊重，这也是让别人尊重的地方。
在白小升这里，不存在人走茶凉的事，也让下边人感觉心热。
夏侯启正在查看文件，抬眼发现进来的是白小升，顿时笑着起身，绕过自己的班台走出来。
“回来啦，来，这边坐。”夏侯启指了指那边沙发，笑着去拿自己珍藏的茶叶。
“夏老，我来吧。”白小升快步上前，取茶叶，又转身去冲泡。
夏侯启没有客气，笑着走到沙发上坐下来，忍不住捶了捶腰，感叹道，“不服老不行啊，要是以前坐上几个小时看东西，决不至于这么累。”
白小升端茶走过来，略加责备，“您要注意身体，不能这么辛苦了，不然旧疾发作，那还得去监护室。那罪，您还没受够啊。您要再这样，我就把您这个工作权限给收回去了。”
白小升把夏侯启当成自己爷爷一般，这批评的话也是出于关切。
“好啊，你是领导，你批评的对，听你的。”夏侯启自然知道白小升的关心，笑了笑，觉得很暖心。
白小升也面带笑意，等茶沏得了，先给老人倒了杯热茶，送过去。
“聊点正事吧。”夏侯启捧着热茶，跟白小升道，“来的路上，林珂那小丫头跟你说了吧。”
白小升给自己倒了杯茶，点头道，“说了一嘴，说是跟韩阖那边的谈判，不太顺利。”
提及这件事，夏侯启脸上的笑容微微沉落，冷哼一声，“哼，何止不顺利啊。我是真对这个韩阖期许过高了呢。”
白小升凝神倾听。
“以前，我还在你这个位子的时候，就接触过韩阖，但是接触的不多，也没什么合作。”夏侯启道，“不过就从一些圈里人口碑看，这人可是不怎么样，跟陆云那样的商人比，可差得远。这么多年，我还以为他变了，谁知道一点都没有！还是那么行事不堪！有股小家子气！”
白小升知道，这世上有许多成功之人都行事大气，但不能说度量小的就没有一个成功的，有人天生睚眦必报，人品不佳，但也能凭借果敢狠厉、目光独到，再加上一定的气运，也能创出属于自己的一方天地。
恐怕，韩阖就是这样的存在。
夏侯启继续道，“为了跟他接触，我把李昊风、郑鸿鹄、陈宇成都派了过去，就差自己没去了，这阵仗不小了吧。可说是你白总之下，最强的阵容。韩阖不可能不知道他们的分量，他呢，先传话稳住了李昊风他们，又让人招待他们好吃好喝，让李昊风他们等上几天，说自己马上回来。结果，我们最强的阵容就等在那里，不，应该说是被吸在了那里。韩阖却跑去了西.部，抓紧布局，就在今天上午，他在那边召开了发布会，一连出了五个大动作，完全撇开任何人由韩家单干！许多方面更是同时都开了工！”
夏侯启说话之际，冷笑连连，脸上也有几分愠怒。
这件事，他们算是吃了个暗亏。韩阖明知道他们为的什么登自家门，也有了不予合作的决定，却还是把关键人物给稳住，自己暗度陈仓去行事。
要说他的做法，既没违反什么触犯什么，又不算错，但就是有点让人火大，感觉被他给阴了，感觉他不地道。
白小升也皱了皱眉。
这韩阖真有意思，稳住了他们，自己跑去抢着吃独食。不怕传出去，有损颜面吗。
“就这几天的时间，就算韩阖能力超然，手下能人无数，怕也完不成全部布局，我猜，他是一早就在做各种布局。”白小升分析道，“我们在那边的存在，他不可能没有注意到，我觉得他是做过两手准备，其中也有跟咱们合作的方案，只是最终没有施行罢了。”
夏侯启捧起茶杯，抿了一口茶，“他有几手准备，我们不知道，不过他‘抢跑’是不争的事实。你知道吗，他不光是抢资源、抢渠道，还在那边好几个省成立跨界商业组织，并且暗地里对我们在那里的企业，实施了围堵！”
对此，白小升倒是毫不意外。
既然决定不跟他们合作，自然会加以排挤、防堵，这也是一种做法，只能说这个人真的不大气。
“最可气的，就是咱们都知道了消息，他还让人传话给李昊风他们，让他们接着等，说他最迟明早一准回去。”夏侯启气的冷笑，“还是对咱们的人，能拖就拖啊。你说咱们要是提前撤了，那就是对人家的不敬，人家似乎透露一点模棱两可的好感跟合作意向，咱们那么做，就代表是自己放弃了，让他占了舆论先锋。咱们那些人要不撤回来，这边主持大事的人手就不太够，更没法分调过去西部几省处置生意上的危机。你说，这坏不坏！”
白小升也笑了，“是挺能算计的！”
夏侯启冷笑，“可我也不傻，听到韩阖在西部弄出动静的第一时间，我让李昊风这个为首的自己留在那里，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让郑鸿鹄、陈宇成他们撤回来，今晚就到临深。”
白小升点了点头。
“相信，韩阖现在也知道了，那边只有一个李昊风等他。我敢跟你打个赌，他一定会借口自己事务繁忙，没法去见李昊风，让李昊风飞去找他，或者改约其他时间再会晤。”夏侯启道。
这老爷子也是历经风雨，心智如妖的存在。
他的推断，白小升也认可。
韩阖要真这么做，那就不光是不地道，还有点撕破脸的感觉。
“那就看他下一步怎么走了！”白小升也沉声道。
对方怎么做，他就怎么应对。
求合还是求争，他都不怕！
正在这时，一阵铃声响起，来自夏侯启的班台。
“是我的手机。”夏侯启道，便要起身去拿。
“您在这里等着，我去给您取。”白小升站起身，走过去，拿来夏侯启手机。
“是李昊风。”白小升无意间瞥见了，把手机递给夏侯启时道。
夏侯启点点头，接通来电，“昊风，什么情况？”
白小升安静的坐在旁边，等待着夏侯启接这个电话。
“行，好的，我知道了，你坐明早的飞机回来吧，也不需要太着急，咱们白总也已经回来了。”夏侯启看了眼白小升，跟李昊风道。
等夏侯启把电话挂断，把手机撂倒茶几上，方才对白小升道，“你看吧，我猜的没错，李昊风刚得到的消息，韩阖说实在脱不开身，请李昊风去他现在的城市对话。呵，我怕李昊风过去，也会被拖上一拖，谈上了，也没什么实质性成果。我干脆让李昊风找了个说辞，回来了。”
白小升闻言点点头。既然知道对方是什么个打算，那他们就不需要枉费人手，特别还是李昊风这等大将。
“顺便，韩阖还告诉李昊风一句话，让他转达给你。”夏侯启意味深长看着白小升，笑道，“你猜是什么？”
“跟韩子智有关？”白小升眼神微眯，等待下文。
夏侯启“呵呵”冷笑道，“韩阖说，感谢你白总，对他儿子的指教！”
果然，韩阖做出的决定就算不全因韩子智，也必然与之有关系。
白小升闻言，顿时嗤笑一声，笑容中也带着几分自嘲。
果然，他是高看了那个韩阖。
“对了，人家现在已经超了咱们相当多的进度，就算郑鸿鹄、陈宇成回来，也得大晚上，连夜开工商量对策都极大的落后了。你这当大领导的，不着急？”
夏侯启笑着看向白小升。
白小升看着夏侯启，也笑了，“您别跟我开玩笑了，其实，一早您就有了对策对不对。我要是没猜错的话，您这边早让李昊风他们做了第二手准备，是咱们单干的策划！并且针对韩阖他们现在做法，有了反制方案！不然，您不可能这么淡然。现在给我看看吧，让我好好研究一番。”
白小升目光锋锐，“既然韩阖想跟咱们来一场争斗，那我，得奉陪到底！”
第1770章 更大的问题
韩阖使了一个“拖”字诀，便把白小升这边的几个关键人物给拖住了，而后自己跑去“吃独食”。
面对这种情况，夏侯启还能不紧不慢跟自己一一道明，白小升料想，夏侯启肯定早有应对。
不然，夏老绝不可能这么气定神闲。
面对白小升的询问，夏侯启手捧茶杯，微然一笑。
“是，从一开始，知道那边的商机以及韩阖是咱们最大竞争对手的那一刻，我就做了三手准备！”夏侯启并不隐瞒，坦承道。
老江湖就是这样，凡事皆做在前头，未雨绸缪，如此方能遇事不慌。
白小升甚是佩服。
夏侯启徐徐道，“这第一手准备，自然是‘合作’，也是理想中的上上之选。坦白说，咱们在那边占据的优势，与韩家相比并非完全旗鼓相当，而是略逊半筹。争斗，是要吃亏的，于利益有损。做生意嘛，又不是分胜负，分生死，一切盈利至上。所以合作双赢，对咱们才最为有利。”
白小升点头，他也赞同这主张。
“这第二手准备，则是‘争斗’，古人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他韩阖是什么人，业内都知道，所以我得防备着他的‘排他’之举，吃独食也就罢了，要是顺便再给咱们使绊子，就得有应对之法了。要咱们毫无防备，肯定是要吃大亏的。”夏侯启继续道。
第1769章 我奉陪到底！
听林珂说夏老在等自己，要跟自己说些事，是跟韩阖那边的谈判出了问题，白小升顿时微微皱了皱眉。
当初，韩子智来找他谈合作，被他给拒绝了。
原因，合作的内容是韩子智自己那摊生意，跟韩家那边无关。
韩子智那些生意在白小升看来，步子走得太快，摊子铺的过大，没有经过必要沉淀，就一味去追逐风口，犹如根基不稳摇摆不定的空中阁楼。
说句不好听的，随时可能倾覆崩盘。
白小升自然不会毫无理智，去陪韩子智承担没必要的风险。
当时，白小升直接拒绝韩子智，并且认为，不会让韩阖这个成熟的大商人有什么介怀。
毕竟韩阖可是与腾云集团陆云齐名的人物，起码肚量还是该有的。
那现在，韩阖拒绝跟他们振北集团大中华区合作，这其中是因为其他思考，还是说跟那件事有关呢……
白小升略一沉吟，随后抬头追问林珂，“跟韩阖的谈判究竟是出了什么问题，是条件谈不拢，还是韩家要单干，不愿分一杯羹给别人，又或者是其他什么原因？阿珂，你还知道什么？”
林珂直接摇头，“其他的，我就不太清楚了。”
她并不是负责这件事的人，也只听夏侯启提过一嘴。
“我觉得，很可能，问题就出在韩子智身上。当初他登门谈合作，小升哥你毫不留情面生硬拒绝了，惹得他超没面子，这要是传出去，在商圈里那有损的可不光是韩子智的面子，而是人家韩家颜面。那韩阖能不火大，还会跟咱们合作吗。”林薇薇如是道。
“要真如此，那这个韩阖，气量可太狭小了。”雷迎从旁喃喃道。
林珂好奇看着众人，又看向白小升，“我听说了，你拒绝了那个韩子智的事，不过我认为挺对的呀。他老子就因为这个生气，不跟咱们合作？”
白小升悠悠道，“现在，还不能下结论，或许，是其他原因。韩家在咱们盯上的领域里占据着极大优势，他们要是想单干，那也有充分理由，充分实力的。”
毕竟能占据更多利益，谁愿意分出去呢。
没见到夏侯启，没听到进一步消息之前，白小升不愿信马由缰去胡猜乱想，这样毫无意义，也丝毫不理性，更对事情的思考与解决，于事无补。
想到这儿，白小升对众人笑道，“好了，咱们就先不聊这个话题了。”
白小升转向林珂，笑道，“我可是听说你这个差出的很滋润啊，不但事情办的很不错，吃喝玩乐的过的舒坦啊。别给我否认，我看你朋友圈啦。老实说，有没有给我们带特产！”
林薇薇、雷迎闻言，也笑着看林珂。
林珂嘿嘿一笑，往白小升那边腻了腻，扬起粉拳捶打着白小升肩膀，“大领导，你看，我这不是忘了把你给屏蔽了吗……啊，不是，我是说，我怎么会忘了给你带礼物呐，我可是你忠诚又可爱的下属啊。”
……
一路跟林珂调侃，倒也不觉无聊，不知不觉，白小升他们乘车到了总部。
白小升让林薇薇、雷迎、林珂去忙，自己则直奔夏侯启的办公室。
敲了门，得到回应，白小升方才推门而入。别看白小升现在是大中华区一把手，级别上更是做到了事业总裁，与蒋括比肩，可他依旧对夏侯启保持着极大的尊重，这也是让别人尊重的地方。
在白小升这里，不存在人走茶凉的事，也让下边人感觉心热。
夏侯启正在查看文件，抬眼发现进来的是白小升，顿时笑着起身，绕过自己的班台走出来。
“回来啦，来，这边坐。”夏侯启指了指那边沙发，笑着去拿自己珍藏的茶叶。
“夏老，我来吧。”白小升快步上前，取茶叶，又转身去冲泡。
夏侯启没有客气，笑着走到沙发上坐下来，忍不住捶了捶腰，感叹道，“不服老不行啊，要是以前坐上几个小时看东西，决不至于这么累。”
白小升端茶走过来，略加责备，“您要注意身体，不能这么辛苦了，不然旧疾发作，那还得去监护室。那罪，您还没受够啊。您要再这样，我就把您这个工作权限给收回去了。”
白小升把夏侯启当成自己爷爷一般，这批评的话也是出于关切。
“好啊，你是领导，你批评的对，听你的。”夏侯启自然知道白小升的关心，笑了笑，觉得很暖心。
白小升也面带笑意，等茶沏得了，先给老人倒了杯热茶，送过去。
“聊点正事吧。”夏侯启捧着热茶，跟白小升道，“来的路上，林珂那小丫头跟你说了吧。”
白小升给自己倒了杯茶，点头道，“说了一嘴，说是跟韩阖那边的谈判，不太顺利。”
提及这件事，夏侯启脸上的笑容微微沉落，冷哼一声，“哼，何止不顺利啊。我是真对这个韩阖期许过高了呢。”
白小升凝神倾听。
“以前，我还在你这个位子的时候，就接触过韩阖，但是接触的不多，也没什么合作。”夏侯启道，“不过就从一些圈里人口碑看，这人可是不怎么样，跟陆云那样的商人比，可差得远。这么多年，我还以为他变了，谁知道一点都没有！还是那么行事不堪！有股小家子气！”
白小升知道，这世上有许多成功之人都行事大气，但不能说度量小的就没有一个成功的，有人天生睚眦必报，人品不佳，但也能凭借果敢狠厉、目光独到，再加上一定的气运，也能创出属于自己的一方天地。
恐怕，韩阖就是这样的存在。
夏侯启继续道，“为了跟他接触，我把李昊风、郑鸿鹄、陈宇成都派了过去，就差自己没去了，这阵仗不小了吧。可说是你白总之下，最强的阵容。韩阖不可能不知道他们的分量，他呢，先传话稳住了李昊风他们，又让人招待他们好吃好喝，让李昊风他们等上几天，说自己马上回来。结果，我们最强的阵容就等在那里，不，应该说是被吸在了那里。韩阖却跑去了西.部，抓紧布局，就在今天上午，他在那边召开了发布会，一连出了五个大动作，完全撇开任何人由韩家单干！许多方面更是同时都开了工！”
夏侯启说话之际，冷笑连连，脸上也有几分愠怒。
这件事，他们算是吃了个暗亏。韩阖明知道他们为的什么登自家门，也有了不予合作的决定，却还是把关键人物给稳住，自己暗度陈仓去行事。
要说他的做法，既没违反什么触犯什么，又不算错，但就是有点让人火大，感觉被他给阴了，感觉他不地道。
白小升也皱了皱眉。
这韩阖真有意思，稳住了他们，自己跑去抢着吃独食。不怕传出去，有损颜面吗。
“就这几天的时间，就算韩阖能力超然，手下能人无数，怕也完不成全部布局，我猜，他是一早就在做各种布局。”白小升分析道，“我们在那边的存在，他不可能没有注意到，我觉得他是做过两手准备，其中也有跟咱们合作的方案，只是最终没有施行罢了。”
夏侯启捧起茶杯，抿了一口茶，“他有几手准备，我们不知道，不过他‘抢跑’是不争的事实。你知道吗，他不光是抢资源、抢渠道，还在那边好几个省成立跨界商业组织，并且暗地里对我们在那里的企业，实施了围堵！”
对此，白小升倒是毫不意外。
既然决定不跟他们合作，自然会加以排挤、防堵，这也是一种做法，只能说这个人真的不大气。
“最可气的，就是咱们都知道了消息，他还让人传话给李昊风他们，让他们接着等，说他最迟明早一准回去。”夏侯启气的冷笑，“还是对咱们的人，能拖就拖啊。你说咱们要是提前撤了，那就是对人家的不敬，人家似乎透露一点模棱两可的好感跟合作意向，咱们那么做，就代表是自己放弃了，让他占了舆论先锋。咱们那些人要不撤回来，这边主持大事的人手就不太够，更没法分调过去西部几省处置生意上的危机。你说，这坏不坏！”
白小升也笑了，“是挺能算计的！”
夏侯启冷笑，“可我也不傻，听到韩阖在西部弄出动静的第一时间，我让李昊风这个为首的自己留在那里，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让郑鸿鹄、陈宇成他们撤回来，今晚就到临深。”
白小升点了点头。
“相信，韩阖现在也知道了，那边只有一个李昊风等他。我敢跟你打个赌，他一定会借口自己事务繁忙，没法去见李昊风，让李昊风飞去找他，或者改约其他时间再会晤。”夏侯启道。
这老爷子也是历经风雨，心智如妖的存在。
他的推断，白小升也认可。
韩阖要真这么做，那就不光是不地道，还有点撕破脸的感觉。
“那就看他下一步怎么走了！”白小升也沉声道。
对方怎么做，他就怎么应对。
求合还是求争，他都不怕！
正在这时，一阵铃声响起，来自夏侯启的班台。
“是我的手机。”夏侯启道，便要起身去拿。
“您在这里等着，我去给您取。”白小升站起身，走过去，拿来夏侯启手机。
“是李昊风。”白小升无意间瞥见了，把手机递给夏侯启时道。
夏侯启点点头，接通来电，“昊风，什么情况？”
白小升安静的坐在旁边，等待着夏侯启接这个电话。
“行，好的，我知道了，你坐明早的飞机回来吧，也不需要太着急，咱们白总也已经回来了。”夏侯启看了眼白小升，跟李昊风道。
等夏侯启把电话挂断，把手机撂倒茶几上，方才对白小升道，“你看吧，我猜的没错，李昊风刚得到的消息，韩阖说实在脱不开身，请李昊风去他现在的城市对话。呵，我怕李昊风过去，也会被拖上一拖，谈上了，也没什么实质性成果。我干脆让李昊风找了个说辞，回来了。”
白小升闻言点点头。既然知道对方是什么个打算，那他们就不需要枉费人手，特别还是李昊风这等大将。
“顺便，韩阖还告诉李昊风一句话，让他转达给你。”夏侯启意味深长看着白小升，笑道，“你猜是什么？”
“跟韩子智有关？”白小升眼神微眯，等待下文。
夏侯启“呵呵”冷笑道，“韩阖说，感谢你白总，对他儿子的指教！”
果然，韩阖做出的决定就算不全因韩子智，也必然与之有关系。
白小升闻言，顿时嗤笑一声，笑容中也带着几分自嘲。
果然，他是高看了那个韩阖。
“对了，人家现在已经超了咱们相当多的进度，就算郑鸿鹄、陈宇成回来，也得大晚上，连夜开工商量对策都极大的落后了。你这当大领导的，不着急？”
夏侯启笑着看向白小升。
白小升看着夏侯启，也笑了，“您别跟我开玩笑了，其实，一早您就有了对策对不对。我要是没猜错的话，您这边早让李昊风他们做了第二手准备，是咱们单干的策划！并且针对韩阖他们现在做法，有了反制方案！不然，您不可能这么淡然。现在给我看看吧，让我好好研究一番。”
白小升目光锋锐，“既然韩阖想跟咱们来一场争斗，那我，得奉陪到底！”
第1770章 更大的问题
韩阖使了一个“拖”字诀，便把白小升这边的几个关键人物给拖住了，而后自己跑去“吃独食”。
面对这种情况，夏侯启还能不紧不慢跟自己一一道明，白小升料想，夏侯启肯定早有应对。
不然，夏老绝不可能这么气定神闲。
面对白小升的询问，夏侯启手捧茶杯，微然一笑。
“是，从一开始，知道那边的商机以及韩阖是咱们最大竞争对手的那一刻，我就做了三手准备！”夏侯启并不隐瞒，坦承道。
老江湖就是这样，凡事皆做在前头，未雨绸缪，如此方能遇事不慌。
白小升甚是佩服。
夏侯启徐徐道，“这第一手准备，自然是‘合作’，也是理想中的上上之选。坦白说，咱们在那边占据的优势，与韩家相比并非完全旗鼓相当，而是略逊半筹。争斗，是要吃亏的，于利益有损。做生意嘛，又不是分胜负，分生死，一切盈利至上。所以合作双赢，对咱们才最为有利。”
白小升点头，他也赞同这主张。
“这第二手准备，则是‘争斗’，古人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他韩阖是什么人，业内都知道，所以我得防备着他的‘排他’之举，吃独食也就罢了，要是顺便再给咱们使绊子，就得有应对之法了。要咱们毫无防备，肯定是要吃大亏的。”夏侯启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