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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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太医并没有让琬宁等太久便给了准信,那些所谓的生子药中含有好几味孕妇不宜食用的药材,博尔济吉特氏偷偷吃了两个月,药效早就渗入体内,按着张太医的话,其实这么晚才有效果已经说明博尔济吉特氏身子有多健康。
  “那些符纸上用的墨汁掺了朱砂,寻常人用都对身子有害,更不要提是有孕之人了。”张太医说道,“博尔济吉特格格吃了这些东西,所以才会导致睡眠不安暴躁易怒,再者朱砂有小毒,进入体内之后会给胎儿造成极大伤害,所以博尔济吉特格格才会小产。”
  “所以这件事是博尔济吉特氏自作自受?”琬宁道。
  “可以这么说。”张太医谨慎地想了想,还是这样回道。
  “知道了,这件事有劳张太医查明。”琬宁点了点头,“博尔济吉特氏还在小月子中,身子尚未好全,这段时间还是要请张太医多多照料。”
  “微臣晓得。”张太医问道,“这事如果博尔济吉特格格问起,微臣是否需要如实告诉?”
  “她最近看上去怎么样了?”管嬷嬷跟张嬷嬷怕琬宁为着博尔济吉特氏的事情过多地费神,除了必要的回禀之外,关于博尔济吉特氏咒骂琬宁一事都不曾再来说过,琥珀也没有再在琬宁跟前提起,所以琬宁也不清楚如今博尔济吉特氏的状况,只知道她尚在小月子中调养身子。
  “博尔济吉特格格还是老样子,爱发脾气,容易疑神疑鬼。”
  “查出真相一事还是暂时不要告诉她,免得刺激过度弄巧成拙。”琬宁思量了一番还是决定先瞒过她,“陈喜还在查那个密医的事情,我会修书一封将你发现的事实告知八爷,到时候自有裁决。”
  单单凭着这几服药并不足以证明一切,还是得等到陈喜将那个密医的底细查清楚才能做最后的定夺。不过所谓安郡王侧福晋吃了他的药诞下小阿哥的谣言已经破了,安郡王侧福晋佟佳氏亲自出面澄清了,是那个所谓的密医借着她的头衔在京城兴风作浪,恰逢她生产完之后身子虚弱一直静养所以并不清楚外边的事情,才造成了这一误会的产生。
  至于为何佟佳氏一无所知,此事又关乎安郡王府后宅争斗,佟佳氏吃了这亏,也只能暂时忍下来。
  ☆、第七十八章
  第七十八章遇刺与救驾
  那个密医行事并没有遮遮掩掩,所以陈喜很快就查出他的下落。在追查的时候正好遇上另两拨人,都是深受这个所谓密医开的生子药所害,两拨人家的孕妇都出现了流产的征兆。陈喜索性叫人由明转暗,让那两两拨先把人给抓住,他暗地里拿到证据就好。毕竟事关贝勒府声誉,总不能大张旗鼓。
  “陈喜将那个密医的所有药方要了一份回来,已经请张太医过去一一查看了。”琥珀说道,“似乎博尔济吉特格格听到了什么风声,最近倒是安静了许多,也不敢再大吵大闹指桑骂槐了。”
  萨仁跟娜仁长久不见回来她身边,博尔济吉特氏动动脑子就知道不妥。她之所以敢肆无忌惮暗指琬宁害了她的孩子去,无非是觉得自己身子强壮胎像稳固,又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吃坏了身子,肯定是有人下了黑手,而府中会对她动手的就只有同是有孕的琬宁。说白了也不过是她自我感觉良好,总以为只要自己为胤禩诞下一个阿哥,在府中的地位就能直逼琬宁。可自从管嬷嬷还有张嬷嬷将她的院子翻了一遍后博尔济吉特氏心中就开始忐忑,更担心两位嬷嬷是不是查出了她偷偷去买生子药的事情所以才将萨仁跟娜仁关了起来。她忧心忡忡,自然没这个心情再咒骂什么。
  “博尔济吉特氏那里吩咐管嬷嬷仔细看着,张太医来说过,她的身体恢复不如想象中快,身体亏虚十分厉害,”琬宁翻着手中的话本,“太医吩咐要什么贵重药材的尽管去库房取,也别说咱们亏待了她。”
  “博尔济吉特格格也是自作自受,太医明明吩咐了不许动气的,是她自个儿不听太医劝罢了。”坐小月子本身就该平心静气,博尔济吉特氏又是因为吃错东西动了胎气才会见红流产,不好好静养吃亏的还是自己。琥珀也是觉得她有些不可理喻,寻常人都明白的道理怎么博尔济吉特格格就不懂呢?
  “她爱吵就吵吧。”月份渐渐大了,琬宁越发觉得身子不利索,也不能久坐,“八爷还没有传回来书信吗?”
  “还没有。”琥珀摇了摇头。
  按理说也该到了。琬宁皱起了眉,博尔济吉特氏流产一事这么严重,便是胤禩对她不甚喜欢,也绝对不可能不闻不问,更何况此事事有蹊跷,肯定也瞒不过皇上跟太后的,博尔济吉特氏是蒙古贵女又是太后娘家出身的女儿,太后再不喜欢这个族人也不会不管,难道是发生了什么让胤禩无法将书信传回来?
  “主子别多心,”琥珀见琬宁眉头直皱便出声劝道,“许是路上耽搁了而已。”
  “也许是我多心了。”琬宁笑了笑,怀孕之后她就爱多想,“等一下瑚图里下学后便叫她过来,咱们娘俩许久没一起用膳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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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禩背上的箭筒只剩下最后一支箭,胯下的骏马因为目标太大已经被放跑,还好腰间的佩刀还在。这次狩猎实在是太大意了,居然有人意欲行刺,而负责守卫的人员都被分散开,才让行刺的人有了可乘之机。
  “贝勒爷,如今唯一办法就是回到皇帐。”胤禩身边的侍卫并没有被冲散,而是牢牢将胤禩围在最中心伺机保护,侍卫长徐俊说道,“此刻数量众多,此地不宜久留,而且总得回去查看皇上的情况。微臣怀疑此次行刺有内奸作祟,怕是有所图谋。”
  “此处离皇帐不远,”胤禩擦去额头的汗水,“出发吧!”
  这个猎场树荫还算浓密,那些刺客似乎也是冲着刺杀皇帝来的,对他们这些皇阿哥似乎很是放松,但是这并不说明那些人并不会攻击他。胤禩眯起了眼睛,那些刺客明显是十分了解这个猎场,也知道今日汗阿玛会带着蒙古诸王到这个猎场狩猎,要是没有事前做好准备是不可能的。也许正如徐俊所说,此次出巡大军中早有内应,他们里应外合,想要置汗阿玛于死地。
  “贝勒爷小心!”只不过是走神了一眨眼的时间,一支流箭便从暗处飞来。徐俊抽出佩刀挡了一下,厉声道,“小心谨慎,注意周围!”
  围在胤禩身边的只有四人,除了徐俊之外还有三名侍卫,如今都是凝神屏气唯恐错过一丝风声。他们受伤不要紧,关键是要护住自己主子不要受伤,今天这批刺客是有备而来,目标是皇上,但也不能让他们有伤了皇阿哥的可乘之机。他们也该庆幸,这回跟着出巡的王府小阿哥们都留在后头,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胤禩将手中的弓抓紧,从身后的箭筒中缓缓抽出一支羽箭搭上,在一批黑衣刺客冲出来的同时拉紧弓弦,羽箭以惊人的速度飞了出去,直直射入冲在最前头的那个刺客头上。见杀死了其中一人,他便将弓跟箭筒丢下,拔出佩刀挡住对方的一次袭击。
  这是他好几年前从准噶尔战场上学来的招式,没想到如今还能用上。胤禩顾不得抹去脸上沾上的血迹,反手将一个意欲在背后偷袭的刺客砍杀,便全力往皇帐跑去。
  值得庆幸的是,皇帐附近的侍卫不少,跟着来狩猎的蒙古王爷也带了不少守卫,刺客们连接近皇帐的机会都不曾获得,所以康熙并未受到伤害,而是阴沉着脸被诸位蒙古王爷跟侍卫们保护在最中央,见到胤禩回来之后明显松了一口气。
  胤禩这才注意到,如今回到皇帐的,除了大阿哥胤褆跟胤禑、胤礼、胤禄之外,并没有其他人,也就是说,他还有好几位兄弟仍旧在猎场中,生死未卜。胤禩的心突然往下一沉,到底是谁要刺杀汗阿玛,而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
  “皇上,四阿哥、五阿哥已经平安归来!”守在外围的侍卫长高声回禀道。
  随着平安回归的声音越来越多,那些刺客似乎也感觉到自己没办法刺杀成功,已经开始逐渐往后退。偶有几个被侍卫队抓到的也迅速咬破了口中的毒药囊,还没等侍卫问出任何信息便已经毒发身亡。
  “这些是来自准噶尔部的蒙古刀。”有眼尖的蒙古亲王一看就认出来,“是噶尔丹的残余策划此次刺杀?”
  “还不能下次结论。”康熙冷声说道。
  围着皇帐的刺客们如潮水般退散,只留下满地鲜血跟十几具刺客的尸体。受伤的侍卫们已经被抬下去,因为护驾而身亡的守卫也被妥善安置,康熙无暇顾及其他,冷着一张脸开始思索这次刺杀究竟是谁主谋。
  噶尔丹虽然死了,但是他的追随者却隐藏在草原上来去无踪,至今也没有被完全缉拿。噶尔丹继任者策妄阿拉布坦也不是如他所表现那样忠诚,这回巡幸蒙古他就借病没来,也不知道是真的病了,还是知道有这么一次刺杀。
  “皇上小心!”就在康熙思考到底是谁策划此次行动之时,一支冷箭突然从远处飞来。那是瞄准了康熙身上的要害,他仿佛已经看到箭镞上闪过的寒光,还是康熙身边的王徽第一时间发出警告并迅速将康熙掩护好,还留在皇帐附近的侍卫迅速围了过来,在外搜索刺客残余的连忙向冷箭飞来的方向奔去,却只发现一具已经服药自尽的尸体。
  康熙并未受伤,王徽的手臂却被冷箭刺穿,幸亏箭上并没有涂上毒药,否则便是华佗再世爷未必能救回来。
  “摆驾离开!”康熙也意识到这里并不安全,等王徽被人送去医帐之后便下令摆驾回到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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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子,外头有信息传回来了!”琥珀有些惊慌失措,“奴婢今日出府时听说,皇上在跟蒙古王爷们狩猎时遭遇刺杀,几位随驾的阿哥都受了伤!”
  “你说什么?!”琬宁倏地一下从榻上站了起来,差点因此而摔倒。琥珀赶紧去扶却被琬宁一把挥开,“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什么叫几位随驾的阿哥都受了伤!”
  “奴婢也不清楚,也是道听途说的。”琥珀怕琬宁受了刺激会动了胎气,连忙扶着她坐下,“主子小心自己的身子,您如今月份也大了,不能因此动了胎气。”
  “我没事。”琬宁苍白着一张脸,“你打听的消息是真是假?”
  “九门提督已经得到信息了,今日开始封闭京城九门。”琥珀谨慎斟酌,就怕从自己嘴里说的每一个字都会刺激到琬宁,“奴婢回来的时候还见到太子领着骁骑营的人出城,似乎是要赶去接驾。”
  “怎么会有人刺杀皇上?”琬宁隐隐觉得肚子有些不舒服,却也顾不上这些。她心中及其担心胤禩跟自己父亲的安全,要知道皇上特意让他父亲随驾,不可能将他晾在一边不管。
  “主子,你的脸色很是不好……”琥珀见琬宁神色越发苍白,连忙向后摆了摆手示意身后的玉兰去请太医。
  “我没事……”琬宁才刚说完,却感觉到肚子一阵骚动,疼痛感慢慢涌上来。她往后靠坐,捧着肚子,脸上开始冒出冷汗。
  琬宁动了胎气一事很快就在府中传开,再加上从外头传来的皇上遇刺一事,原本平静的京城开始了暗涌流动。
  ☆、第七十九章
  第七十九章一触即发
  “那日也怪奴婢多嘴,才害得主子动了胎气。”琥珀一脸愧色,“好在主子并无大碍,否则就是要了奴婢这条命也于事无补。”
  “跟你没关系,我那些天也一直吃不好睡不好。”琬宁喝过张太医开的安胎药,拈起一颗酸梅含进嘴里,“你之前说过太子领着骁骑营的人赶去接驾,如今可有什么消息,知不知道御驾什么时候可以回京?”
  “还没有任何消息。”琥珀说道,“最近京城戒严,内城里时常有守卫巡逻,不过算着日子,也差不多是时候会回来的。”
  外头一直没有消息传回来,也不知道胤禩跟她父亲究竟有没有受伤。琬宁垂下眼眸看着握在手中的手炉,手指无意识地描绘着上头的花纹。她叹了一口气,说道:“既然如此,吩咐陈喜好生戒严,这段时间除了开角门让采办处的人出门之外,其余人等还是少出门为妙。对了,博尔济吉特氏也该要出小月子了,管嬷嬷她们是怎么说的?”
  “嬷嬷们说如今京里乱着呢,倒不如先让张太医瞒过博尔济吉特格格身子痊愈的消息,让她继续在屋里养身子。”琥珀回道。
  如今京城小道消息层出不穷,府里本就人心惶惶,再放博尔济吉特氏这个大杀器出来也不是妥当的做法。再说如今琬宁刚刚动了胎气还在静养,万一被人冲撞了那便是得不偿失的事情。博尔济吉特氏对琬宁的埋怨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为了琬宁跟她肚子里孩子的安全,还是先把博尔济吉特氏关在她自己的院子里比较好。
  “也好,她那个性子,一放出来肯定要把府里闹得天翻地覆的。”琬宁考虑片刻之后也同意嬷嬷们的说法,“王珩跟着太子一起出了门,府里只剩下宁氏跟靖哥儿,你跟玉兰注意些,这几天多派人看看家中的情况,别叫他们母子俩受了委屈。”
  “奴婢知晓。”
  琬宁疲惫地闭上了眼睛。琥珀给玉兰使了个眼色,让她去抱一床被子来,轻轻给琬宁盖上,说道:“主子若是累了先小憩一会儿吧,现在距离晚膳的时间还远着呢。等一下大格格来了奴婢再叫醒主子。”
  “也好。”琬宁自从上回动了胎气之后身子就一直不舒服,最近更是极容易困乏,张嬷嬷也吩咐琥珀要劝琬宁多休息。琬宁眨了眨有些酸痛的双眼,“琥珀跟玉兰留下来,其他人都下去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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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一行人跟摆驾回京的康熙一行人在半路上相遇了。康熙对太子亲自率领人出来迎接感到十分高兴,连日来被刺杀者们搅和得糟糕的心情总算有些好转,脸上也不再是这样阴沉沉的吓人。这次刺杀明面上的证据都是指向准噶尔部,但太过明显的证明让原本多疑的康熙更加怀疑是不是有人栽赃嫁祸,尤其是策妄阿拉布坦第一时间派人朝见,想要极力证明准噶尔部与此次刺杀无关,甚至排除精锐三千参与追查刺杀幕后元凶的事情来。
  “儿子带来了良药跟良医,先让太医给汗阿玛诊脉吧。”因为一路上都是赶着过来,让太子的脸色很不好看,身上还带着汗水的味道,原本扎得整齐的长辫已经有些凌乱,他也顾不上这些,一心想着康熙的安全。
  “朕没事。”康熙老怀安慰,自从这个儿子受伤痊愈之后,他们父子间的隔阂便像是从未出现过那边,“你带着人赶过来也累了,先去洗漱休息一下吧。”
  “儿子不累。”太子道,“有些事儿子想跟汗阿玛说说。”
  “有什么事?”
  “儿子带人出京的时候,京城里就已经流传汗阿玛在猎场遇刺的传言。”太子正色道,“虽然不知到底是何人散布这样的传言,但也已经在京城造成的恐慌。儿子只能命九门提督戒严,增派人手巡逻。”
  “你做得很好。”康熙知道皇帝遇刺的消息传开肯定会使得有些人按耐不住,他是天子但不等于全天下的人都会听命于他,从前的朱三太子跟最近在江南越发壮大的白莲教都是很好的例子,要是有人借此生事,动摇的将会是整个大清的统治,“朕已经下令明天全速回京,你先去歇息一会儿,朕看你的脸色比之前差了不少。”
  此时外头又传来胤褆的声音:“儿臣给汗阿玛请安来了。”
  太子对这位一直跟他争斗的长兄向来没有什么好感,听到胤褆的声音后在康熙看不到的角度撇了撇嘴。听说他这个兄长在汗阿玛遇刺的时候正跟蒙古亲王聊得火热,根本没有及时赶去护驾,要不是汗阿玛身边有精锐的侍卫跟拼死守护的臣子,只怕汗阿玛的性命就要丢在猎场那儿,现在他还有面子来汗阿玛跟前装乖儿子?
  “跟胤褆说,朕正在跟太子议事,让他回去吧。”康熙摆了摆手,让李德全出去回话。
  “汗阿玛这几日也是累了,儿子先回去,汗阿玛好生休息吧。”太子微微勾起嘴角,十分乐意看到胤褆吃瘪。
  “好,你回去梳洗一番,晚膳再过来跟朕一起用。”康熙点了点头,一副慈父情怀。
  而另一边厢,被康熙拒见的胤褆却是没有好脸色。他知道自己在猎场上跟蒙古亲王私交过密已经让自己的汗阿玛很是不满,再加上刺杀事件发生时他是最后一个回来护驾的,这让原本多疑的汗阿玛更加不悦,这几天他多次来请安都被请回,加上太子今日到来,自己在汗阿玛跟前就更加没地位了,看来是要走另一个路子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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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康熙跟太子汇合完毕加速往京城赶的时候,一股暗涌悄无声息地开始形成。虽然九门提督已经戒严并加派守卫,但也没办法阻止怀有异心的人进入京城。如果有人统计一下就会知道,这几天进入京城的人远比之前的多,就算守卫们一一核对调查,都没有办法完全阻挡。
  “今日在外头看了许多生面孔,也不知道是打哪儿来的。”琥珀将搁凉的安胎药给琬宁端来,随口说道。
  “是吗?”琬宁想了想,“最近外头是有什么喜庆事吗?”一般也就只有发生喜庆的事情才会让周边的贩夫走卒汇集在京城里。
  “也没听说有什么喜庆的事情发生。”琥珀道,“况且皇上遇刺的事情一日未查明,有谁敢在这个时候大排筵席?也不知道是不是奴婢多心,总觉得这些人不像是普通的贩夫走卒,反而都是一副凶狠像,完全不像是来做生意的。”
  琬宁听过琥珀的话后,不知为何突然心中突然泛起了不安。现在这个时候着实太敏感了些,这边皇上刚刚遇刺,虽然得到消息说是没有受伤,但不代表不会有人滋事。京城中皇室宗亲众多,万一有哪个伤着都是大问题。那边就有一众生面孔进入京城,让人不想歪都不可能。
  “去将陈喜叫过来。”琬宁想了想还是吩咐道。
  “是。”琥珀不明所以,但还是按照琬宁的话去办。
  “奴才给侧福晋请安。”陈喜弓着身子走了进来。
  “这几日外头有什么动静?我听琥珀说京城里突然多了好多生面孔。”琬宁开门见山直接问道。
  “奴才正要回禀。”陈喜一脸严肃,“外城涌入了不少贩夫走卒,虽然是带着四方八面的货物来京城贩卖,但九门提督大人已经派人来说,这些人似乎并不在意生意,反倒是像是在监视各个王府那般。目前已经派人追踪,已经有了要捉拿的对象。”
  “九门提督大人已经有所警觉了?”琬宁问道。
  “是的,只是九门提督大人的意思是先不要打草惊蛇。”陈喜说道,“徐俊在随着贝勒爷出门时也吩咐了,一旦府中有事可以请江翀调配府中的守卫,奴才已经跟江翀说过,这段时间府中的戒备会更加森严。”
  “那就好。”看来府中还是有所警戒的,琬宁也不必太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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