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灯儿(六)【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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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占摇光喉结稍滚,沉默着颔了首。
  舒芙见此,于是将那条霁粉的腰带拎起遮在眼前,背手在脑后扎了个不松不紧的结。
  “好了。”
  少年朝她看一眼,只见少女下颌微微扬起,像月钩上那一点点霜尖儿,再往下看,襟口微散,露出一痕圆白。
  他呼吸滞住,伸出手去,却是替她将衣襟拢了拢。
  舒芙叫纱带蒙了眼,目前有些昏然,像起了一蓬霁粉的雾,仿佛枕在藕花荫中。转念又想,藕花那是夏日才开的,若占摇光能在长安待到夏日,她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带他去霁池看一遭连碧拥粉的莲叶藕花。
  她脑中这样念着,胸脯处却遭人拿指尖轻扫而过,稍纵即逝的丁点接触,略带些漉湿的感觉,极像个什么兽物张着口,伸出舌尖轻微压摁了一下。
  舒芙背脊一僵,腰窝泛出一阵软浪:“等等,我都说了,你不许动我衣裳的!”
  她忙慌在身前伸手一捞,果然捉住他的手,立时觉得气恼,牢牢勾住他一根手指,出声质问道。
  占摇光一愣,视线却落到那只手上。
  舒芙肤色白,指节也秀韧分明色如白玉,指甲修得十分齐圆,五指牢牢缠缚住他左手食指,将那根指完全包圈在绵软掌心当中,且越收越紧,大有绝不放开之势。
  他有些怔神,忽然觉得,哪怕自己的掌心也叫汗浸湿了,也仍然是涩硬难耐的。
  他头回没顾得上应她的话,只轻声开口,声音夹些艰涩,像滚着颗石粒子。
  “你能不能、能不能再捏紧一些?”
  舒芙眉尖微蹙,有些不明所以,却带了点报复意味地,依他所言收紧手指。她手心那么柔,如同一块软滑的缎子蘸饱了热水,一旦裹在他指骨上,仿佛再也难脱开了。
  占摇光额角淌出一些,握着欲根那只手却仿着她收紧的力道,再用了些力 。
  少年目色微渺,略微将眼皮阖起一些,有些自暴自弃地想:反正她也闭着眼,他一句话都没说,他即便心里偷偷想着是她亲自这样摸一摸、捏一捏自己,她也绝不会知道。
  他复又低头看了眼她的手,但见指尖莹粉,骨节泛出点白,像有些脱力的模样。
  他有些龌龊地挣了挣自己那根指头,舒芙果然立刻勾紧他,指尖滑过他手指根部,竟然点起阵痒,一路蔓到他心坎尖。
  占摇光呼吸愈沉,手掌亦随着她刚才的动作松开稍许,旋即缚紧上合,指腹重重碾过羚口,阳物立时朝上一翘,渗出些许腻黏清液,他肺腑剧震,眼前破开数之不尽的白芒。
  好爽,脊骨都在震颤,比他从前孤零零地躲在浴房自渎要快活不知道多少倍,他好喜欢她呀。
  他没忍住,轻哼出声,鼻息间呼出的那点温度瞬间掠出,飘忽半晌,竟热到舒芙耳垂上,氤开一片红。
  舒芙耳垂忽热得厉害,下意识抽手回来,捂住了自己滚烫的耳朵。
  “我、我耳朵好热,你先等等,我拿帕子蘸点凉水裹一裹,马上就回来。”她一面说,一面转了身,预备解了蒙住眼睛的纱带下榻去。
  占摇光手上一凉,顿时之间连心中也空了一块,那种本已慢慢垒聚起来的快意仿佛被人突然扼住咽喉,半浮在空中不上不下。
  他慌乱抬起眼,瞧见她背影,想也没想,便伸臂圈住她的腰,将她拉回怀中紧紧抱着。
  “等等——”他将脸孔埋在舒芙颈侧,口鼻中汲到些许她身上那股子淡甜的香气,这才觉得有些安心,“你先别走!”
  见她欲解纱带的手顿住了,身子却还僵着,又道:“你现在就走了,我真的要难受死了,求求你,我很快好了,真的……”
  舒芙默不作声,却果真将手放下了。
  少年眼底微亮,贴在她侧脸用力亲了一口,遗下一个湿漉漉的印子,惹得舒芙面颊烫红,将手背贴在脸侧擦了又擦。
  两人相贴坐着,舒芙靠在他怀中,任由他手臂箍住自己腰肢,悄悄动一动,果然觉出背后抵了个什么滚烫硬物,若有似无地压在那处,又痒又涩。
  “占摇光,它是不是在我腰上?”
  被问那人一听,闷闷“嗯”了声,唇舌寻到她莹白耳垂处,讨好一样轻轻蹭了蹭:“你让我放一会儿,待会儿我帮你洗衣裳,这样好不好?”
  做什么这样问?难道还要听她亲口说出个“好”字吗?
  她怎么可能说得出口!
  舒芙有些恼,着起他置在自己腰身上那只手,放在唇边狠狠咬下一口。
  “嘶——”占摇光四肢的血液因指尖这丝痛楚短暂地一凉,旋即却察觉到,舒芙咬过后还不放开,仍旧用贝齿紧紧叼衔着他。
  “……你们大历,是不是还有个词叫‘默认’?”
  舒芙仍不回答。
  “那我就当你这样也是‘默认’了。”
  占摇光从侧后瞥她,视线一路游过少女光洁的额、秀翘的鼻,最后长长停在对方柔红的唇瓣上,她略微张着口,露出一点洁白的齿,而齿中用力咬着他手指。
  他呼吸稍停,又觉得自己龌龊了。
  “阿芙,”他一面在心底同她道歉、谴责自己的亵渎,一面握住早已胀红的性器,隔着春绸衫子,小心触在她腰窝处,轻声恳求,“你能不能再咬我一回?”
  舒芙“哼”一声,当即不留情面地合颊,在他干净指根印下牙痕。
  含进去了……
  占摇光认真看着她蒙眼做出这举动,耳朵尽红透了,手掌圈住性器根部,顺着怒胀高翘的性器朝上套弄去,心脏一圈圈发起麻。
  她有些紧张,腰肢也在隐隐颤晃,带累春衫触在性器顶端拂来蹭去,像绒绒柳棉吹在空中,蛰下无数个吻,蟒首陷在层迭柔软绸衣中,强绷着冲动,亟待一个高昂的宣泄口。
  舒芙眼前什么也瞧不见,他又不出声,只呼着滚烫热息,密密亲着她的后颈,仿佛木樨蒸天气中摇落的雨。
  她以为是自己咬疼了对方,终于有些歉疚,递出湿韧舌尖,轻而又轻地濡湿了将才她咬伤的地方。
  占摇光瞳孔一缩,腹间的紧绷之感乍然泄了力,斑斑白精泵涌而出,淋淋落了她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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