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夜清(六)【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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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要跟他比?”
  占摇光话音才落,舒芙就抢哼出声,嫌恶地将脸蛋朝旁一撇,不到半息,又突地转过来,在他颊上重重亲了一记。
  “我喜欢你才要亲你,不为跟那种人置气。”
  少年被她说得一愣,心中蒙的那点阴影忽然轻作一片鹅毛,被人一吹,摇晃着飘去,顷刻间就没影了。
  他慢慢想——
  哦,这样更好一些,相比于叫舒芙多么讨厌梁之衍,她这样全不在意对方,他仿佛更开心。
  他心思不重,心里愉悦了,面上自然显出一点笑,有些淡,一下子就融掉了。
  舒芙靠在他身前,着意瞧他,几乎是第一眼就看见了。
  她突地“呀”出一声,忙慌支手出去,拿指尖抵住他颊靥一侧:“你这样笑最好看,以后都照着这样子笑罢。”
  占摇光闻言,唇线立马崩直,有意乔作一个严肃的模样,然他根本就不是什么端方持重的人,不到半息就忍不住了,忽一下凑过来,双目又漆又亮:“不理他就不理,可我还是想亲你。”
  “阿芙,我很想你。”他道。
  可他们日夜同处一室之中,几乎形影不离,那他究竟在想什么?
  舒芙耳尖微红,脑中还是乱的,唇就叫人亲吮住了。
  少年滚烫的唇压贴过来,又急又重,仿佛将燎原的火一并渡了过来,在她唇上炸开又细又麻的火苗子。
  花灯散出的淡白光逐渐晕开,她眼前濛濛,心口疾跳,不由自主就慢慢递出一点嫩红舌尖,湿漉漉舐在他唇瓣上。
  占摇光得了她一星半点的回应,几乎登时兴奋起来,掣住她一截细白腕儿折向车壁,用了些力握在手中。
  他起先吻得也轻,如一场雨浇过来,温热湿润的舌尖舔来舐去,专心琢研,非磨出点甜津不可。
  舒芙被作弄得神思难属,微微阖上眼,另一只空置的手揪住他前襟,却抵不住身上漫起的热软之意,脊骨酥酥如被抽去,禁不住倚着车壁往下滑了一段。
  占摇光察觉她体力难支,干脆提了她一把,使她双腿撇开,完完全全坐在自己膝上。
  舒芙心神一曳,只觉两腿之间那处软心,被少年坚硬的膝盖不偏不倚地顶住了。
  他又并不安分,一边亲她一边调整姿态,膝头便随他动作有意无意地动,隔着层软绸缎抵在穴口碾蹭。
  她腿心痒酥一片,还不及对他说些什么,小腹便骤然一缩,腿心蜜穴泌出一股热液,正正浇淋在他腿上。
  占摇光自然有所觉,他喉口一涩,心尖圈圈缩紧,猝不及防松了口,怔怔看向她。
  远处又有百戏人打出一场斑斓火花,黑天依此亮开,依稀蔓延到这片天中,连带车中也照进一点光,两人就在光中依偎,鼻尖相贴,唇瓣嫣红。
  “阿芙……”占摇光睁着双漆黑乌亮的眼追着她的眼,张口便道,“十日余三个时辰。”
  舒芙没反应过来,茫然睇他一眼,并不答话。
  他又接:“马车四方有壁。”
  与之同时,托扶她腰肢的手臂又使了些力,将她往怀中压了压。
  她惊了一跳,腰心不稳,往他身上坠去,腿心软穴正正撞上那根早已昂立的硬物。
  她身子遽然一颤,禁不住想并起双腿,却早有一线淫水汩汩透出,密密热热晕染在二人紧密相贴之处。
  “你、你想在这儿么?”舒芙终于听懂了他言下之意,双眼震骇看向他,粉颊止不住漫上一股又一股热潮。
  她虽然借他的蛊做过一场梦——
  那梦中是在草野间,另一处芦荡间还有人,连细碎的叶芒都成了帮凶,蜇得人周身酥痒,几乎要死去一样的快活。
  可那只是梦,真要在长安的巷道中,一辆马车厢中做这事,她、她怎么可能做的出的呢?
  “有些想。”占摇光垂着眼点头,模样倒有些做小伏低的可怜。
  她的裙衫不知几时被蹭开了些许,推迭到腰际,占摇光觉出,手掌悄悄从她后腰处摸索进去,触手一片洁净光滑肌肤,仿佛膏腴腻了满手,心尖都一尽荡漾开来。
  舒芙短促轻呼一声,背心凭空被这温热掌心轻擦了几回,痒到人心中,因而愈加使不上力,又往他身上贴了贴,才算勉强躲开些许。
  “马车四方有壁,”他又重复一遍,顿了顿,又添了句,“实在不行也没关系,我好久没抱你了,再叫我抱你一会儿好不好。”
  胡说,简直是胡说!
  他昨晚抱她抱得那样紧、他们那样相拥睡去的……
  没等来舒芙的反驳,占摇光就垂下首,埋在一对柔软桃乳前,那小小一点淡樱隐在衣襟以下,他竟然也能立时寻到,隔着襦衣就将其纳入温热唇舌中,津液将衣物润深,祛了涩感,含吮出细琐声响。
  “嗯……占摇光!”
  占摇光耳尖一动,听到她声音,不知为何想到那天夜间她吃醉了酒回来后,强拉着他给她揉胸,还埋怨他偏心的事。
  他胡乱想了想,干脆分出只手来,轻轻挼住另一团软乳,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襟下凸起的细尖。
  舒芙背脊蹿开一阵麻,不由微微发起颤,齿贝死死咬住下唇才将止住即将脱口的吟声。
  她鼻尖轻耸,呼吸又紊又急,便他还不肯绕开,停在她蝶骨处的手掌顺延这脊骨蹭下去,压住雪臀将她往怀中更为一搂。
  滚烫硬物重重戳在湿泞穴眼儿上,若有似无,即轻即重,磨得阴穴颤缩不止,巍巍吐出大片淫液,将两人裆处一并打湿了。
  上下两处一并勾诱,舒芙四肢都酸软作一团,根本寻不出个借力的方式,只得牢牢箍住身前的人,但快意却如惊涛骇浪,轻易掩饰不去,叫她眼前晕眩模糊一片。
  她心中胡乱想,都到这份上了,和真正做了又有什么分别?
  他倒不如真的入进来,只要别让梁之衍听见、赶在那车夫来之前了事,应当无甚大事罢?
  世上大凡妥协,便是自微小事始。
  舒芙已然心驰,微微就着他的动作动了动腰臀,那根杵在她敏感处的硕物便隔着绸裤,浅浅将穴口顶开些许。
  占摇光腹下发紧,又蒸起绵绵的热,终于再度抬起眼看她。
  花灯中芯子烧去大半,只剩下短短一截儿,透出的光也薄去不少,车厢中隐隐绰绰看人,愈显肤净如玉,唇红潋滟,有些旖旎生动的意味。
  舒芙将眼一闭,轻道:“我有些难受,你可以多动一些。”
  “什么?”
  她有些恼:“我说你别只在外头乱动,可以弄进来一些!”
  “我小声一些,不叫外面人听见,”舒芙撇过头去,“你也快一些好,赶在那车夫来之前,这样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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