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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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听风受用地点点头:“我觉得你说的非常有道理,那我们不如趁热打铁,将她哄走吧!”
  楚泓闻言顿时来了劲:“公子所言极是,我这就去给您制造机会!”
  “诶?如何制造?”
  “把她挂树上啊!”
  “……”
  楚泓乐颠颠地追千青去了,踏上回廊,刚转了个弯,就对上了冷冰冰的折英。
  片刻后……
  “救——命——啊——”
  尹听风一听,以为那是暗号,喜滋滋地提起轻功就要去救人,帅气地飞掠到了目的地后却目瞪口呆。
  楚泓以五花大绑的悲催姿态被挂在树上,摇来荡去,又摇来荡去……
  虽然英雄救美计划一再搁浅,但尹听风欣喜的发现千青开始对他没那么抵触了。甚至下午他请她给自己参详一下轻功步法,她也没有拒绝。
  二人坐在树荫下休息时,尹听风终于忍不住问她:“青青,你怎么忽然对我好起来了?”
  千青看了他一眼,想起自己就是个屎壳郎,满心悲凉:“我想多点刺激,早点回忆起往事来。”
  “诶?我有这种效果?真没想到啊!”
  千青沉痛地闭眼:“谁说不是呢……”
  跟他面对面相处了一天,连吃饭练功也没回避。尹听风也配合,有问必答,看样子似乎比她本人还积极。可惜收效甚微。唯一的进展就是,千青终于确定尹听风不是自己的未婚夫。因为说到此事时,折英立即冒出来十分不给面子地拆穿了他。
  确定身上没有婚约束缚,千青轻松了许多,回房时才察觉这一天过得有多累。跟过去的自己搏斗,的确不是件容易事。
  她靠着房门歇了歇,忽然发现自己不自觉地回到了天印的房间。连忙想要离开,天印已从屏风后走了出来,脸色有些阴沉。
  “你今日陪了尹听风一天?”
  “我……”千青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大概说了实话后果会更严重吧。
  天印走过来,一手扣了她的腰,一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起头看着自己:“我太宠你了,所以你学会闹脾气了么?”
  “师叔……”
  千青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初去伺候他时的心情,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原来她心里对师叔除了爱意,竟还怀着几分惧意。
  然而天印脸上的怒色很快又褪去了,无奈地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竟显露出几分失落:“也罢,如果只是我一厢情愿,又何必这般强求。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口口声声山盟海誓的人,终究难以长久。”
  千青何曾听他用这种语气说过话,心都揪起来了,见他转身要走,想也不想就从后抱住了他的腰。
  “师叔,我没有要离开你,真的……”
  烛火轻跃,天印没再说话,抬手覆上她的手背,嘴角轻轻牵出抹笑。
  ※※
  武林大会的日期已定,玄月开始催促几人准备上路了。锦华夫人不开心,成天唉声叹气个不停,见到谁都要问一句:“不多留两天么?”可见她有多寂寞。
  谷羽术因为要赶回洛阳与师父会合,无法与几人同行,便提前一天告辞。靳凛万分不舍,一心想找个机会与她单独说说话,可临到分别谷羽术也没给他机会,硬是扯上了千青一起。
  三人各怀心思走出城门,再不能远送,谷羽术忽然拉住千青的手道:“我有些话想与你私下说。”
  千青诧异地看了一眼身后神情黯然的大师兄,心想她不会拉错人了吧?。
  谷羽术拉着她走远了些,确定靳凛无法听到,才开口道:“你觉得眼下的情形,你撑得住么?”
  千青愣了愣:“啊?”
  “我是说,你是初家人的身份已经落实,万一被江湖上的人知道了,情形可能会失去控制,你撑得住么?”
  千青张了张嘴,回答不上来。
  “天印师叔尚未恢复,本身已三番两次遭遇暗杀,再加上你这件事,只怕到时候会变本加厉啊。”
  “可是初衔白已经死了……”
  “只要是初家人,有逃得过的吗?”
  千青脸色微微泛白,默然无言。
  谷羽术将她的神情仔仔细细看进眼里,笑了笑,又握了她的手:“你就当我随口一说吧,我也是担心你而已,你可要千万保重啊。”
  千青心不在焉地点头:“你也保重。”
  直到此时,谷羽术才转头看了一眼靳凛,却也没说什么贴心话,翻身上马,一夹马腹便奔了出去,干脆的很。
  靳凛叹了口气,走过来叫千青一起回去,二人俱是一副霜打的茄子样。
  没走几步,就见折英迎了上来,她似乎已经习惯暗中保护千青,总能悄无声息的出现。千青还在想着谷羽术的话,也没心思搭理她,默默无言地走着路,好几次差点撞着人。
  经过闹市,折英瞥了一眼旁边的靳凛,忽然凑近千青耳边低声道:“小姐,霜绝剑现世了。”
  千青怏怏地地“嗯”了一声,等走出去一丈远才反应过来,猛地扭头看她:“你说什么?”
  霜绝剑?那不是初衔白的剑?。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跟jj搏斗输了,今天再战,一定要赢嗷!!!!tat
  ps:正在被追捕,这段时间日更可能有些困难,不过还是会努力码字更的,等我交了其他几篇文的出版稿再回归一日3k郎!!!泪牛gt;_lt;
  第二十五章
  每个武林高手几乎都有一个与之相配的标志,这个标志有可能是一门绝技,有可能是一个名号,也有可能是一件武器。
  初衔白遭围剿之后,霜绝剑不翼而飞,很多人都将之抛诸脑后了,却没想到如今会再次出现。折英可没有听风阁那种隐秘的消息来路,所以连她都知道的时候,整个江湖早就风波四起了。只是因为千青等人一直只在将军府内活动,才没有注意到。
  这事儿千青免不了要问问天印,但他显然不愿多提初衔白。夜深人静,正是说悄悄话的好时候,他不仅没回答千青的问题,反而一脸哀怨地看着她。
  “青青,你很久没让我碰你了。”
  “……”要不是下不了手,千青其实很想砸个杯子过去。
  你给我正经点儿啊!。
  天印走过来搂着她,继续哀怨:“你成日陪着尹听风,却不理我,好不容易独处,又来问初衔白的事,你心里究竟有没有我?”
  “……”这种时候千青觉得没必要说话,因为她根本说不过他。
  天印也不说了,他开始动作。
  千青被他压在床上时,下意识地就又想反抗。女人在这方面要比男人顾虑多的多,千青身上包袱很重,没办法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天印却像是来了兴趣,居然笑出声来,然后抽下腰带绑了千青的手。千青显然被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问,他又从她怀里摸出块帕子,蒙住了他的眼睛。
  他有足够的时间撩拨她,千青觉得羞愤,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他却捏开她的嘴,手指探进去,玩弄她的舌。
  千青扭过头回避,天印抽出手往下探去,贴在她耳边笑道:“真是越来越爱你这具身子了,以后会不会被你榨干?”
  即使被蒙着眼,千青的脸也忍不住通红一片。天印的手指抵着那一处轻捻着,她起初还算安静,渐渐的,低声呻吟起来,奈何双手被缚,只能轻轻扭动,全身思绪都集中起来,随着他的手指沉沉浮浮,最后呻吟拔高,她忍不住弓起身子,浑身汗水。
  “师、师叔……”
  “嗯?什么?”
  “我……难受……”
  天印贴上去,故意辗转不入,灼热的呼吸缭绕在她颈边,说出的话带着几许蛊惑:“你要记住你是谁的人,否则我可不管你了。”
  千青被折磨地快哭出来了:“我是你的人,是你的人!”
  “这才乖。”
  天印冲了进去,如同猛兽,凶狠而激烈。千青想忍,可是忍不住,有一瞬间大脑是空白的,却出奇的愉悦。那种摒弃一切的快感冲刷过来,她终于忍不住叫出声来。叫声混着天印的粗喘,在夜晚听来尤其的清晰,也尤为刺激。绑着的双手被天印按在头顶,千青丢弃了一切去迎合他,甚至大胆的将双腿缠上了他的腰,媚艳如妖。
  这一夜极尽缠绵,可千青仍旧没得到想要的答案。不过她也没心情去考虑那么多了……
  ※※
  踏上去往江南的行程后,霜绝剑现世的消息开始在耳边频繁响起。
  尹听风早派人去打探过消息,手下禀报说霜绝剑的确是出现了,但并没有人看清执剑人的相貌,所以无法判断那人身份。于是一行人的心思都变得微妙起来。
  时已入秋,尹大阁主的马车里却仍然稳稳地放着两大桶冰块。值得庆幸的是他没再带那些美男子,否则这一路还不跟游街似的,如何能够赶路。
  千青因为相貌的缘故,被安排与尹听风同车,天印表面仍然是没有内力的,所以也跟着坐了进来,不过楚泓认为他只是来防着自家公子的。说到楚泓,他比较惨,倒不是因为他要负责赶车,而是因为折英就坐在他身边。= =。
  玄月是毫不吝啬展露自己外表的,所以跟靳凛各骑一马在前开路。江湖人没那么多讲究,为了赶路一切从简,沿途也没投宿,吃的都是能崩掉牙的干粮。不过连尹大阁主这种金蛋蛋都没开口抱怨,其他人自然也没啥好说的了。
  等出了长安到达下个大集镇,尹大阁主才恢复本质,打发楚泓去置办吃穿,一切东西只管往贵的选,因为他从小受到的教育便是“便宜没好货”
  既然要休整,千青就爬出了尹听风的马车。跟“新欢旧爱”同处一车,她还真没办法做到淡定,何况天印总喜欢当着尹听风的面挑逗她,她的定力还有待修炼。
  此时马车停在官道,抬头就能看到满眼树木,远处是连绵起伏的山脉,十分幽静,周围几乎没有其他行人。
  折英正站在路旁远远望着那片山林发呆,千青心生好奇,跳下马车问她:“你在看什么呢?”
  折英回神,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道:“从这里过去十里,就是去往京城的道路了。”
  “啊,是吗?”
  “当初公子就是在那里遭伏的。”
  “……”
  折英转头:“小姐想去祭拜一下吗?待会儿我们应该会经过那边的岔口,如果您愿意,我们就停下去上柱香。”
  千青点了点头:“也好。”
  天印忽然挑开车帘看过来,脸上神情无悲无喜:“需要我陪同么?我知道他葬在哪里。”
  千青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提议,愣了愣道:“他有墓?”
  “有。”
  折英冷哼了一声:“不用了,我知道在哪儿,何况这是初家的事,你算什么?”
  天印微微笑了笑,放下了车帘:“也好,随你们便吧。”
  马车行到半道,果然看到了折英所说的那个岔口,千青下了车,跟着折英一起朝岔路上走去。看似很好走的路,越往里却越曲折,千青忽然生出一丝熟悉感,这证明她以前的确是来过的。
  折英带着千青朝对面树林里走,越走越密集。里面的树木参差林立,高大粗壮,连阳光都被遮住了,很容易就会迷路。折英每走一段就要停下来看看周围的树,大概是靠标记来认的。
  大约又走了几百步,折英停了下来,千青抬头看去,几乎一眼就看到了那座坟,孤零零的卧在那里,茅草占据其上,耀武扬威地随风摆舞。
  折英慢慢走过去,在坟前跪倒。直到此时千青才想起祭品和纸钱都没带,这样实在不像是来祭拜。于是她走过去,将坟头的杂草都拔掉,就当减少一些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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