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节
随着莱因哈特所吸收的人越加多了，他的实力也呈直线上涨，上涨幅度比他预想的还要大得多，他甚至觉得自己现在的实力就已经可以与那巨力相互抗衡了，甚至战而胜之都做得到。
但是他还是觉得不保险，难道说他不要面子吗？三番几次的被那巨力打败，他心里其实憋得慌，所以这一次他决定将实力提升到蜕变质变之后，再去轻松碾压那巨力，到了那种程度上，他将无所畏惧！
而在学院都市内部，由院长亲自开启的功德阵势也确实阻挡了莱因哈特的血光侵袭，但是同样被阻挡的还有学院都市外围几乎所有的罪民，以及一小部分功德之民也被阻拦在外，他们面对那铺天盖地的血光几乎毫无抵抗之力，但这是为了大善而牺牲的小善，人人见了院长都是称颂。
至于心里如何想，这些学院的高层们可不会表达出来，反正不撤退的命令之前由院长背书了的，现在灾祸降临，那么未来的责任院长至少要背上大半，再分下来的自然可以甩锅给罪民以及底层的功德之民，层层分割下去，落到他们头上的罪孽就少得多了，甚至对他们来说都是无关痛痒的事情罢了。
至于死这么多人……都是罪人所为，都是反抗者阵营所为，他们依然是上善之人，这就够了，不是吗？
至于那血光的危害，说实话并没有什么卵用，高层们都是冷笑，这明显就是主神阵营的反抗者力量，这群违背了大势，违背了多元的旧时代之物，到了现在还妄想做些什么吗？
至人在上，早就察觉并且知晓了一切，待看这群罪人们如何作死，待到至人出手，他们必将落入万劫不复之境。
所以这些高层们一点都不担心，这血色光团进不来功德之阵中，悬浮在半空中的血水也进不来这里面，他们在里面会非常安全，同时，随着时间过去，这个位面的镇守至人也会直接来援，到时候就什么事情都解决了。
当然了，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标准程序应该是开始撤退疏散了，离开这个星球才是正经，虽然不知道院长为什么宁可开启功德之阵，以消耗功德来进行防御，也不带着学生与功德之民们离开星球，这很不正常，但是这明显是在加重院长的失职分，所以学院高层们也都是闭口不谈撤离，相反，这个时候有诸多的学院高层们开始了串联，或结盟，或背叛，各自都为了学院院长的宝座开始了发力。
“很可笑，不是吗？”院长拿起一杯红酒，血红色的颜色，就仿佛在功德之壁外，那无数被化为血液的罪民与功德之民那样，血红色。
坐在院长面前的人是弓长恒，他带着一些茫然，也带着一些小心的问道：“不知道院长说的可笑是指什么？”
院长似笑非笑的看着弓长恒，他也没解释，只是站起来走到了窗台处，看着窗外的夜色，看着那夜色中的血光，半响后才道：“我的祖宗是至人。”
弓长恒立刻就想要恭维一番，院长就背对着弓长恒摇头道：“我不是要炫耀什么，只是想要表达出一些想法来，我的祖宗是至人，心性已经贴合了上善之道，其本质已经相当于功德的具现，这是事实，若你成绩够好，应该也可以在课堂上学到这些。”
弓长恒快速点头道：“是的，我确实在课堂上学到过，功德本质论，功德非善论，以及功德至人论，这三部经典中都有详细描述。”
院长仿佛来了兴趣，他就问道：“是啊，三部经典，那你来描述一下功德非善论的核心吧。”
弓长恒成绩不差，至少是中上游水准，而三部经典，是从小学开始就要一直学习的东西，所以他想了想就说道：“功德非善论的核心其实只有一句话，那就是功德本质论提及的平衡，所谓的功德，是天地宇宙自发量化的平衡系数，整个多元宇宙是以螺旋状向上而行，时有下跌，但是总体趋势不变，而功德其实就是当去除了多元宇宙向上的障碍时，由多元宇宙本质而来的发展红利，所以功德并非是善，而是劝导向善的趋势，所以功德非善，而是向上本质。”
院长一笑，弓长恒的话多是别的功德大士，甚至是至人们的注释，不过他能够将其复述出来也不算错了，他就说道：“是，劝善的力量，向上的本质，这就是功德了，功德本身并不算是善，而行功德大道的我们才是善……那你可有想过，罪人又是如何而来的呢？”
弓长恒脑门上有汗水涌出，他就微微低头道：“总是他们自己不努力，不但连累了自己，还连累了子孙后代罢了……”
院长就哈哈笑了起来，他为弓长恒也倒了一杯红酒，在递给弓长恒时，他就说道：“你这话可不是真心话，我知道，你，还有许多人，特别是年轻一辈的你们，对于功德上善大道有着质疑，不用怀疑，就是对世人而言大逆不道的质疑，放心吧，我这里没有监控设备，这话出我口，入你耳，再无第三人知晓。”
弓长恒还是低头不语，院长就笑着道：“有戒备心是好的……其实啊，在我年轻的时候，也产生过这样的念头，功德不详，至人不善，使得这个时代到处都是罪人，强者恒强，弱者恒弱，功德世家比比皆是，而罪人们则永无翻身之日，是吧？当初我也有过这样的想法。”
弓长恒抬起头来看向了院长，院长就喝了一口红酒道：“还是刚刚那句，这话出我口，入你耳，到了外界，我可是一个字眼都不会承认……为此，我当初询问了我的至人祖宗，然后你猜至人是如何回答的？”
弓长恒来了兴趣，他就继续看着了院长，院长就叹了口气，仿佛回忆起了遥远过往的记忆，良久后才道：“我的祖宗问我，这是不是感觉很糟心，连新诞生的婴儿都是罪人，一辈子都是罪人，而功德之民，特别是功德世家们则高高在上，所以进而怀疑了功德，怀疑了上善之大道，我当时被吓着了，如你一样的连口否认，然后我的祖宗对我说，他也是这么想的。”
“哈！？”弓长恒终于是忍不住了，就这么发出了一个单音节。
院长哈哈一笑道：“我当时和你现在一样的反应，作为功德本质的具现，居然至人也是这么想的！？我当时就不敢相信，因为这就意味着功德是龌龊的，是连功德具现都知道功德不好，那换言之，我们功德之民其实都是伪善？真正好的反倒主神，也就是反抗阵营那边呢？”
“然后我的祖宗又对我说着，他说，功德是劝善的工具，本质上不善不恶，所要的就让多元宇宙发展，但是既然是工具，就必须要有掌控者，而这掌控者就是我们功德之民了，也是至人们。”
“功德是劝善，但是掌握功德的人却不一定是向善，人心本质上是灰色的，有好也有坏，而功德却论行不论心，因此就有了恶人成为了功德之民，功德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向上的阶梯，就是货币，你之前也提到了功德非善论，当初编写这本经典的至人，其实就是想要扭转这一切，可惜依然无甚效果，因为功德本质上是工具，真正使用他的人是善，那么功德就善，是恶，那么功德就是赤裸裸吃人的东西，罪民们，就是被吃掉的那些人。”
弓长恒仔细听着，听到这里，他终于忍不住问道：“既然至人们都知道这些了，那他们为什么不改变呢？”
院长叹息了声道：“因为，至人无己啊……”
“不过，还有机会，唯一的机会，可以扭转这扭曲的功德大世的机会，只要至人们获得了这个机会，那么他们立刻就会改变这一切，比如以后功德将论心不论行，这样如何？”
弓长恒刚想询问到底是什么机会，忽然间，距离这院长室不远的地方产生了剧烈爆炸，一整栋楼房都被炸塌了，院长脸上笑意十足，仿佛他等待的东西到了，他就对弓长恒道：“这几日，你就跟着我，弓长恒，你有着开启这机会的钥匙啊，所以那怕为了这亿万苍生，为了将这错误逆转的希望，你的力量是必不可少的。”
“所以，这几日，我亲自保护你。”
第七十二章 ：娲
“娲，不对劲啊，到这种程度了，为什么这个学院的院长还不下令撤退呢？”
一群人在城中心一处房屋里看着窗外，窗户正对着城市边缘那处血光，那边的城区燃烧起了大火，虽然相隔甚远，但是众人也可以听到从那边城区传来的凄厉惨叫哀嚎，那怕这些人是他们的敌人，但是这时听到，众人心中也是怜悯，毕竟这些人都只是平民，甚至功德之民口中的罪民，并不是他们要针对的功德之民上层。
在众人身后，一个脸上到处都是无皮肤的赤裸裸肌肉，更是没了一颗眼珠子，另一颗眼睛里是黑黑的眼洞，看起来甚是渗人，而且嘴巴张开，也只有几颗牙齿的小女孩，正坐在椅子上慢慢的持着冰淇淋，看她的样子虽然狰狞，但是表情却是温和柔顺，持着这冰淇淋时，更是时不时眯着眼睛，仿佛一只舒服的小猫儿那样，听到问话，她就轻声的说道：“这才是正常的呢，之前就你们给我的情报，我已经分析过了啊，至人集团，不可能没发现弓长恒的异常，甚至这次的任务很有可能就是至人们的阴谋，他们希望一劳永逸的解决掉主神与你们。”
众人虽然早就听过娲分析过这一切，但是他们依然觉得不可思议，因为这内容简单来说就是至人集团打算与他们进行决战了，而决战地点就是这个位面的这颗星球，决战导火索就是这个弓长恒咯？
娲娲看到他们的样子，她看了看手中的冰淇淋，还有大半没吃完，她就忍着想要继续吃的想法，耐心的对他们说道：“之前你们从图书馆找出的那些书里其实就有线索呢。”
一个青年走到了娲的旁边，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道：“娲，你聪明，给我说一下是那本书好吗？”
“是三本书。”娲的眼睛又眯了起来，她这样子看起来真的仿佛是一只小猫一样，她用头发蹭了蹭这个青年的手道：“功德本质论，功德非善论，以及功德至人论，也就是功德之民们奉为三大经典的这三本书。”
众人彼此对望，他们更是觉得不解了，青年就继续问道：“可是这三本书，相当于功德一族所奉行的思想道德标准啊，这有什么线索呢？不可能啊。”
娲就认真的对青年道：“大道常在，大道永在，其实大道就在我们身边，只是我们视而不见罢了，比如你摸我的头发，这就是力的一种表现，中间更还有最基础规则的具现，不管是宏观力，还是微观力，就只是这一下，其实就可以探索大道，大道并不高深，它一直都在这里，只是我们不去注意罢了……这三本经典，其实不光是功德之民的思想到达标准，更是功德之轮，功德之民，功德社会，功德体系的一种写照，所以才为经典。”
“这三本书中，承上启下的描述了功德的本质，以及如何对待功德，以及功德终极……至人，而以此为行，功德社会体系就是对多元宇宙的一种巨大推动力，所以功德之民受天之佑，所以功德之轮代天之行，化为这个世界，这个时代的大道具现。”
众代行者小队成员们脸色都不怎么好看了，因为按照娲的说法，功德才是正道，而他们反倒是反角不成了？
娲却仿佛看出了他们心中的想法，就直接摇头道：“但是实际情况却并不如这三本经典所描述，或者说，理想状态是如此，但是现实却并非如此，自功德之轮立，到得现在，功德已经成为了一种货币了，本质上功德之民的阶级已经开始固化，至人永为至人，功德世家永为功德世家，在上的高高在上，在下的永远被压迫，以功德为名的压迫，本是善言的三大经典，对照现在的功德社会，满篇的仁义功德就变成了吃人二字，这就扭曲了功德本意了，一年两年还看不出来，甚至十年百年，千年万年都还无妨，因为功德体系确实还有助推作用，但是长此以往，功德枯竭，罪孽横行，然后就是以功德之轮为首的一切都开始扭曲，到了那个时候，若除功德之轮外，再无与之对抗的力量，那么就是功德之轮拉扯着整个多元一起堕落，多元将会化为死地，扭曲之地，恐怖之地。”
“但若是有力量可以与功德之轮对抗，那么冥冥之中的多元宇宙眷恋与大气运，必将偏移向另一体系，不管那体系是否有对多元的助推，当多元宇宙将要溺死时，那怕一根毫毛都会被其紧紧拽住，到了那时，此消彼长，功德之轮，功德之民，功德体系将慢慢变成恶，变成反面，变成反角，这是整个多元宇宙的大势，不以人力为偏转。”
“而功德之轮底蕴深厚，代天之行的至人们不可能没有察觉，所以他们现在最渴望的就是将这能够与他们对抗的力量扑灭，至于未来……要么就借这次扑灭后汲取的力量来扭转堕落，要么就是持续堕落，到了最后，多元宇宙也无物可持，他们的地位也不会有改变，所以不管是那一种，主神都是他们的大敌，他们已经等不得了，因为再等下去，气运就会开始偏转了，甚至可能已经开始了偏转，多元宇宙本身可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呢。”
众人听得似懂非懂，不过也有几人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来，这时，团队里一名女性就问道：“娲，照你这么说，这次的行动是陷阱，那为什么主神没有任何警示？刘郁大人也亲自出征了呢？”
娲就指着窗外的血光道：“因为这是阳谋，当初功德体系铲除张姓时，很可能那时候就已经开始布局了，将张姓铲除到只剩下零头，或者全部铲除，只留下一丁点的血脉来作为伏笔，估计这个阳谋也是功德体系的禁忌吧，不然他们不可能等了这么久才抛出来，估计这期间他们也在想办法扭转这一切，但是惯性使然，而且所有的扭曲，所有的固化都符合功德之轮的令条，所以他们无法可想，因为总不可能破坏了自己的根基吧？所以一步一步的拖延现在，估计到现在，他们已经拖延不起了，不得不将这个弓长恒抛了出来，这就是阳谋，我抛出这决定胜负的胜负手，你若退却，那好，我也不客气，大家就都无希望，你若前来，那更好，我就杀了你最大战力，杀了你的最后希望，然后再抢夺了你的底蕴，以此来扭转我的颓势，当然了，前提是要赢才行，若书输了，那么主神体系就有了可趁之机了，之后要么翻盘，要么取代，都是有可能的。”
这时，一个粗壮的男子若有所思的道：“所以院长才不发布撤退命令，因为就是在等待着我们？以弓长恒为诱饵来诱捕我们？”
“是。”娲吃了一口冰淇淋，她继续说道：“我敢肯定，那弓长恒要么已经被严密的保护起来了，要么就是被这院长所亲自监管，对方其实也怕，但是却不得不如此行动。”
众人都是恍然，然后娲就说道：“现在可以了，按照我们之前的埋伏，点燃那栋楼，然后假冒救火人员进入其中，再接着，按照我之前的布局那样……”
“被院长或者学院高层擒住，让他的阴谋算计得偿所愿，然后继续布局的下一步，接着我们……”
“带走弓长恒，回归主神。”
娲轻声细语的说着话，而周围人群早就已经是信服无比，因为早在数天之前，娲就已经预测到了今晚，她甚至预测到了在代行者小队里肯定有叛徒，而这叛徒必将召唤来足以毁灭整个学院都市的代行者，而且这个代行者必然会暴走发疯，什么都不顾的毁灭这座城市，而这一切，果真如她所料。
这娲的智慧……
恐怖如斯啊！
第七十三章 ：深层次的应用
“那人名叫郑吒。”
安妮用复杂的眼神看着了昊，她再三确认了，昊确实不认识郑吒，但是这绝对不会是一个巧合，没有任何一个巧合是招式的名字一样，表现形式一样，连同力量都一样，这就是那一招！
“这一招还有两个前置技能，分别名为爆炸，毁灭，然后才是这一招，洪荒，开天辟地，而郑吒的复制体，也就是恶魔小队的队长，拥有的则是戾炎，然后进阶技能则名为原暗，宇宙终结，他们两人是宿敌，但又彼此承认彼此，他们就是我所知道的轮回小队战力最巅峰了。”
昊在又站了约莫一个多小时后，安妮等人才找到了这里来，然后在确认了昊浑身上下都无法动弹后，又是一张名字叫做解咒的卡牌解决了昊的这一状态，按照安妮的说法，昊本身就没有受到损伤，不过是些微的余波罢了，不然若是被这一招的全力给禁锢，便是一百张解咒卡估计都无法解除。
接着，安妮立刻询问了昊与郑吒的关系，而昊则表示他不认识名为郑吒的人类，经过安妮的再三确认，把形象都彻底描述了一遍，性格也大体描述了一遍，然后是力量什么的，昊都确认了他真的不认识这么一个人，他的这一招来自于他的模因效果。
“可惜了，若是这里有郑吒，那任何敌人都不是问题了……”安妮叹息了声道。
所有人全部都在点头，由不得他们不点头，仅仅只是一拳之威，直接就改变了这块大陆的地图形态，甚至可能连大陆架构造都一并改变了，仅仅只是一拳啊，在场所有人，他们全都没见过这样的阵仗，在他们想象中，估计也只有至人才可能做到这个了。
克尔梅看着入海口到内陆几十公里，甚至更远距离的这条峡谷，他远远的用自己的拳头比照了一下这个峡谷，暗暗咋舌，这时，李树桐就在他身后虚弱的道：“别用你的拳头去对比这样的力量，你会感到绝望的。”
克尔梅头也不回的问道：“你感到绝望了吗？”
“有一点……但是更多的是振奋！”
李树桐走到了克尔梅身边，看着前方的巨大峡谷，她喃喃的道：“你也知道我是天庭中人，所习功法又是非正统修真，大体上你也应该明白我的处境，我是一个粗人，脑子不灵活，从小接受教育时，任凭我再是努力，成绩都是全班倒数，其实别说是全班倒数了，便是全班的中游水准，甚至上游水准，只要不是全班顶尖那一两个人，修行正统修真都没有前路的。”
克尔梅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听着，他知道李树桐其实并不是想要他回答什么，他现在只需要倾听就行。
果然，李树桐眼中带着些微迷茫的道：“那时候啊，每家每户的大人们都会对自己的孩子说，看看别人家的孩子什么的话……若这些只是小孩子的不服气与不舒服，那么渐渐长大，懂得越多，越知道这个社会是一个残酷到极限的社会，全班下游水准的人，若是走正统修真路线，估计要到花费很多时间，很大代价才可以筑基，而且永远都无法去到金丹，然后全班中游水准的人，差不多要到年老才可以去到金丹，而且都是最低级的金丹，再也无法有寸进，至于全班上游水准，一辈子最大的期待估计也就是元婴罢了，这还只是期待……只有那种天才，天赋异禀的人，才可能跨越到更高层次，但是能否成仙，恐怕一万名这样的天才里，才有一人可以接近仙人的层次……”
“很残酷啊，天庭是只要你愿意，你就可以踏入正统修真领域，但是你一辈子的成就，恐怕还比不得别人一两个月的成就，差距大得简直不可思议，对资质的要求其实比非正统修真高了万倍啊……”
“我不甘心，我智力天赋确实不够，但是这是天生的，我无法靠努力和勤奋拉近这一差距，但是我又渴望攀登上去看到更美丽的风景，所以我选择了明面上几乎被所有人鄙视的非正统修真……其实不瞒你说，我当初想要选择剑修的，但是你知道吗？剑修居然也要天赋，虽然智力要求不高，但是剑心剑骨这些都有要求，而我的身体资质又是中人之资，所以剑修也修不成，甚至法修这些我都去报名过，都去尝试过，到得最后，只能够走体修，这号称在非正统修真里都属于苦力的下九流派……”
李树桐虽然之前说克尔梅不要用拳去比，但是现在她自己却用拳头远远对向了那峡谷，她喃喃的道：“所有人都在说体修一无是处，其实我内心深处何尝不是这么觉得呢？那怕话说得再响亮，骗得了别人，难道还可以骗得了自己不成？”
“体修没有什么大人物，已知最强的体修虽然有仙人，但是要去到仙人，他们都辅修与转修了别的法门，真正坚持体修到仙人的……从洪荒天庭立下政权开始，一个都无！其实我时常都很绝望，我在我这个位阶打磨技巧，锻炼肉身，修炼功法，可是每日进步少得可怜，一天一天，一年一年，我真的已经快要绝望了，力量……在正统修真，在修真科技下，真的只是所谓的苦力吗？”
“然后今天，我看到了这个！！！”
李树桐转头看向了克尔梅，她的眼睛亮晶晶的，仿佛在发出光芒一般，她说道：“这就是力量了，单纯的力量，不为外物一切所动摇的属于自己的力量，我不知道这个郑吒到底是靠着什么才走到了这一步，想来也是在生死之间挣扎，在伙伴的依靠下变强，在充满绝望之中寻找希望……他可以，我也可以！！”
“我或许并不天才，我或许并没有资质，但是我有为之坚持一百年，一千年的决心！！”
“总有一天，我也要打出这样的一拳，然后大声的告诉我的敌人，我除了力量以外，什么都没有……你不觉得这太酷了吗！？”
克尔梅忽然笑了起来，在之前与莱因哈特的战斗中，他其实已经被李树桐震撼了，这个女人……心里好刚强，虽然不算外柔内刚，但是她的坚持，她的奋勇，真是让人赞叹啊。
“可以的，你一定可以做到！”克尔梅哈哈一笑，竖着大拇指对向李树桐。
李树桐哼了一声，转头看向了大海，克尔梅敏锐的看到，她的侧脸似乎有些微红，他心头大乐，这个女人居然还如此纯情，莫不是……还从没有过男人吧？
另一边，昊正在仔细思索安妮所说的一切，这力量来自于一个名为郑吒的人，招式名字，表现方式都是同样，甚至安妮还说，当时他所念出来的那些话语，都是那个名为郑吒的男人所说过的，这让昊心里产生某种奇特的念头……
莫非……他对这个模因的使用方法其实是错误的？
主角主角，难道说，这个模因的真实使用方法，是将过去的诸多主角的力量借用而来吗？
因为按照安妮所说，那个郑吒就是他们所在那个时候的主角，毫无疑问的主角，而他却借用来了这个名为郑吒的男人的力量……
可以一试！
昊眼睛里都在放光，若真是这种使用办法，那么他要做的就很简单了，收集那些主角们的话语，然后使用出来，这样一来，这个模因的价值简直是翻了不知道多少倍，恐怕说一句古往今来都少有的顶尖正面向模因也不为过了。
想到这里，昊就看向了安妮道：“安妮，那个复制体郑吒的台词是什么呢？”
“麻烦你全部，详细的告诉我！”
第七十四章 ：剑可往之
刘郁想起了曾经的许多过往，他知道这是不详的征兆，就如同临死前的走马灯一般，他听以前小队的大伙们都说过，这在小说，漫画，动画里则叫做回忆杀，倒不是说所有的回忆都是不好的，但是实力到了一定的层次上后，心猿意马早就收束，除非是自己愿意，否则很难出现这种大片回忆冒出来的情景，就和实力到了一定层次后几乎无梦一样，有梦则必是征兆。
这种回忆也是如此，这是一种征兆，而且是非常不好的回忆杀的征兆。
但是刘郁并不排斥这些记忆，因为这是他心中最美好的东西了……
但是他还是觉得不保险，难道说他不要面子吗？三番几次的被那巨力打败，他心里其实憋得慌，所以这一次他决定将实力提升到蜕变质变之后，再去轻松碾压那巨力，到了那种程度上，他将无所畏惧！
而在学院都市内部，由院长亲自开启的功德阵势也确实阻挡了莱因哈特的血光侵袭，但是同样被阻挡的还有学院都市外围几乎所有的罪民，以及一小部分功德之民也被阻拦在外，他们面对那铺天盖地的血光几乎毫无抵抗之力，但这是为了大善而牺牲的小善，人人见了院长都是称颂。
至于心里如何想，这些学院的高层们可不会表达出来，反正不撤退的命令之前由院长背书了的，现在灾祸降临，那么未来的责任院长至少要背上大半，再分下来的自然可以甩锅给罪民以及底层的功德之民，层层分割下去，落到他们头上的罪孽就少得多了，甚至对他们来说都是无关痛痒的事情罢了。
至于死这么多人……都是罪人所为，都是反抗者阵营所为，他们依然是上善之人，这就够了，不是吗？
至于那血光的危害，说实话并没有什么卵用，高层们都是冷笑，这明显就是主神阵营的反抗者力量，这群违背了大势，违背了多元的旧时代之物，到了现在还妄想做些什么吗？
至人在上，早就察觉并且知晓了一切，待看这群罪人们如何作死，待到至人出手，他们必将落入万劫不复之境。
所以这些高层们一点都不担心，这血色光团进不来功德之阵中，悬浮在半空中的血水也进不来这里面，他们在里面会非常安全，同时，随着时间过去，这个位面的镇守至人也会直接来援，到时候就什么事情都解决了。
当然了，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标准程序应该是开始撤退疏散了，离开这个星球才是正经，虽然不知道院长为什么宁可开启功德之阵，以消耗功德来进行防御，也不带着学生与功德之民们离开星球，这很不正常，但是这明显是在加重院长的失职分，所以学院高层们也都是闭口不谈撤离，相反，这个时候有诸多的学院高层们开始了串联，或结盟，或背叛，各自都为了学院院长的宝座开始了发力。
“很可笑，不是吗？”院长拿起一杯红酒，血红色的颜色，就仿佛在功德之壁外，那无数被化为血液的罪民与功德之民那样，血红色。
坐在院长面前的人是弓长恒，他带着一些茫然，也带着一些小心的问道：“不知道院长说的可笑是指什么？”
院长似笑非笑的看着弓长恒，他也没解释，只是站起来走到了窗台处，看着窗外的夜色，看着那夜色中的血光，半响后才道：“我的祖宗是至人。”
弓长恒立刻就想要恭维一番，院长就背对着弓长恒摇头道：“我不是要炫耀什么，只是想要表达出一些想法来，我的祖宗是至人，心性已经贴合了上善之道，其本质已经相当于功德的具现，这是事实，若你成绩够好，应该也可以在课堂上学到这些。”
弓长恒快速点头道：“是的，我确实在课堂上学到过，功德本质论，功德非善论，以及功德至人论，这三部经典中都有详细描述。”
院长仿佛来了兴趣，他就问道：“是啊，三部经典，那你来描述一下功德非善论的核心吧。”
弓长恒成绩不差，至少是中上游水准，而三部经典，是从小学开始就要一直学习的东西，所以他想了想就说道：“功德非善论的核心其实只有一句话，那就是功德本质论提及的平衡，所谓的功德，是天地宇宙自发量化的平衡系数，整个多元宇宙是以螺旋状向上而行，时有下跌，但是总体趋势不变，而功德其实就是当去除了多元宇宙向上的障碍时，由多元宇宙本质而来的发展红利，所以功德并非是善，而是劝导向善的趋势，所以功德非善，而是向上本质。”
院长一笑，弓长恒的话多是别的功德大士，甚至是至人们的注释，不过他能够将其复述出来也不算错了，他就说道：“是，劝善的力量，向上的本质，这就是功德了，功德本身并不算是善，而行功德大道的我们才是善……那你可有想过，罪人又是如何而来的呢？”
弓长恒脑门上有汗水涌出，他就微微低头道：“总是他们自己不努力，不但连累了自己，还连累了子孙后代罢了……”
院长就哈哈笑了起来，他为弓长恒也倒了一杯红酒，在递给弓长恒时，他就说道：“你这话可不是真心话，我知道，你，还有许多人，特别是年轻一辈的你们，对于功德上善大道有着质疑，不用怀疑，就是对世人而言大逆不道的质疑，放心吧，我这里没有监控设备，这话出我口，入你耳，再无第三人知晓。”
弓长恒还是低头不语，院长就笑着道：“有戒备心是好的……其实啊，在我年轻的时候，也产生过这样的念头，功德不详，至人不善，使得这个时代到处都是罪人，强者恒强，弱者恒弱，功德世家比比皆是，而罪人们则永无翻身之日，是吧？当初我也有过这样的想法。”
弓长恒抬起头来看向了院长，院长就喝了一口红酒道：“还是刚刚那句，这话出我口，入你耳，到了外界，我可是一个字眼都不会承认……为此，我当初询问了我的至人祖宗，然后你猜至人是如何回答的？”
弓长恒来了兴趣，他就继续看着了院长，院长就叹了口气，仿佛回忆起了遥远过往的记忆，良久后才道：“我的祖宗问我，这是不是感觉很糟心，连新诞生的婴儿都是罪人，一辈子都是罪人，而功德之民，特别是功德世家们则高高在上，所以进而怀疑了功德，怀疑了上善之大道，我当时被吓着了，如你一样的连口否认，然后我的祖宗对我说，他也是这么想的。”
“哈！？”弓长恒终于是忍不住了，就这么发出了一个单音节。
院长哈哈一笑道：“我当时和你现在一样的反应，作为功德本质的具现，居然至人也是这么想的！？我当时就不敢相信，因为这就意味着功德是龌龊的，是连功德具现都知道功德不好，那换言之，我们功德之民其实都是伪善？真正好的反倒主神，也就是反抗阵营那边呢？”
“然后我的祖宗又对我说着，他说，功德是劝善的工具，本质上不善不恶，所要的就让多元宇宙发展，但是既然是工具，就必须要有掌控者，而这掌控者就是我们功德之民了，也是至人们。”
“功德是劝善，但是掌握功德的人却不一定是向善，人心本质上是灰色的，有好也有坏，而功德却论行不论心，因此就有了恶人成为了功德之民，功德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向上的阶梯，就是货币，你之前也提到了功德非善论，当初编写这本经典的至人，其实就是想要扭转这一切，可惜依然无甚效果，因为功德本质上是工具，真正使用他的人是善，那么功德就善，是恶，那么功德就是赤裸裸吃人的东西，罪民们，就是被吃掉的那些人。”
弓长恒仔细听着，听到这里，他终于忍不住问道：“既然至人们都知道这些了，那他们为什么不改变呢？”
院长叹息了声道：“因为，至人无己啊……”
“不过，还有机会，唯一的机会，可以扭转这扭曲的功德大世的机会，只要至人们获得了这个机会，那么他们立刻就会改变这一切，比如以后功德将论心不论行，这样如何？”
弓长恒刚想询问到底是什么机会，忽然间，距离这院长室不远的地方产生了剧烈爆炸，一整栋楼房都被炸塌了，院长脸上笑意十足，仿佛他等待的东西到了，他就对弓长恒道：“这几日，你就跟着我，弓长恒，你有着开启这机会的钥匙啊，所以那怕为了这亿万苍生，为了将这错误逆转的希望，你的力量是必不可少的。”
“所以，这几日，我亲自保护你。”
第七十二章 ：娲
“娲，不对劲啊，到这种程度了，为什么这个学院的院长还不下令撤退呢？”
一群人在城中心一处房屋里看着窗外，窗户正对着城市边缘那处血光，那边的城区燃烧起了大火，虽然相隔甚远，但是众人也可以听到从那边城区传来的凄厉惨叫哀嚎，那怕这些人是他们的敌人，但是这时听到，众人心中也是怜悯，毕竟这些人都只是平民，甚至功德之民口中的罪民，并不是他们要针对的功德之民上层。
在众人身后，一个脸上到处都是无皮肤的赤裸裸肌肉，更是没了一颗眼珠子，另一颗眼睛里是黑黑的眼洞，看起来甚是渗人，而且嘴巴张开，也只有几颗牙齿的小女孩，正坐在椅子上慢慢的持着冰淇淋，看她的样子虽然狰狞，但是表情却是温和柔顺，持着这冰淇淋时，更是时不时眯着眼睛，仿佛一只舒服的小猫儿那样，听到问话，她就轻声的说道：“这才是正常的呢，之前就你们给我的情报，我已经分析过了啊，至人集团，不可能没发现弓长恒的异常，甚至这次的任务很有可能就是至人们的阴谋，他们希望一劳永逸的解决掉主神与你们。”
众人虽然早就听过娲分析过这一切，但是他们依然觉得不可思议，因为这内容简单来说就是至人集团打算与他们进行决战了，而决战地点就是这个位面的这颗星球，决战导火索就是这个弓长恒咯？
娲娲看到他们的样子，她看了看手中的冰淇淋，还有大半没吃完，她就忍着想要继续吃的想法，耐心的对他们说道：“之前你们从图书馆找出的那些书里其实就有线索呢。”
一个青年走到了娲的旁边，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道：“娲，你聪明，给我说一下是那本书好吗？”
“是三本书。”娲的眼睛又眯了起来，她这样子看起来真的仿佛是一只小猫一样，她用头发蹭了蹭这个青年的手道：“功德本质论，功德非善论，以及功德至人论，也就是功德之民们奉为三大经典的这三本书。”
众人彼此对望，他们更是觉得不解了，青年就继续问道：“可是这三本书，相当于功德一族所奉行的思想道德标准啊，这有什么线索呢？不可能啊。”
娲就认真的对青年道：“大道常在，大道永在，其实大道就在我们身边，只是我们视而不见罢了，比如你摸我的头发，这就是力的一种表现，中间更还有最基础规则的具现，不管是宏观力，还是微观力，就只是这一下，其实就可以探索大道，大道并不高深，它一直都在这里，只是我们不去注意罢了……这三本经典，其实不光是功德之民的思想到达标准，更是功德之轮，功德之民，功德社会，功德体系的一种写照，所以才为经典。”
“这三本书中，承上启下的描述了功德的本质，以及如何对待功德，以及功德终极……至人，而以此为行，功德社会体系就是对多元宇宙的一种巨大推动力，所以功德之民受天之佑，所以功德之轮代天之行，化为这个世界，这个时代的大道具现。”
众代行者小队成员们脸色都不怎么好看了，因为按照娲的说法，功德才是正道，而他们反倒是反角不成了？
娲却仿佛看出了他们心中的想法，就直接摇头道：“但是实际情况却并不如这三本经典所描述，或者说，理想状态是如此，但是现实却并非如此，自功德之轮立，到得现在，功德已经成为了一种货币了，本质上功德之民的阶级已经开始固化，至人永为至人，功德世家永为功德世家，在上的高高在上，在下的永远被压迫，以功德为名的压迫，本是善言的三大经典，对照现在的功德社会，满篇的仁义功德就变成了吃人二字，这就扭曲了功德本意了，一年两年还看不出来，甚至十年百年，千年万年都还无妨，因为功德体系确实还有助推作用，但是长此以往，功德枯竭，罪孽横行，然后就是以功德之轮为首的一切都开始扭曲，到了那个时候，若除功德之轮外，再无与之对抗的力量，那么就是功德之轮拉扯着整个多元一起堕落，多元将会化为死地，扭曲之地，恐怖之地。”
“但若是有力量可以与功德之轮对抗，那么冥冥之中的多元宇宙眷恋与大气运，必将偏移向另一体系，不管那体系是否有对多元的助推，当多元宇宙将要溺死时，那怕一根毫毛都会被其紧紧拽住，到了那时，此消彼长，功德之轮，功德之民，功德体系将慢慢变成恶，变成反面，变成反角，这是整个多元宇宙的大势，不以人力为偏转。”
“而功德之轮底蕴深厚，代天之行的至人们不可能没有察觉，所以他们现在最渴望的就是将这能够与他们对抗的力量扑灭，至于未来……要么就借这次扑灭后汲取的力量来扭转堕落，要么就是持续堕落，到了最后，多元宇宙也无物可持，他们的地位也不会有改变，所以不管是那一种，主神都是他们的大敌，他们已经等不得了，因为再等下去，气运就会开始偏转了，甚至可能已经开始了偏转，多元宇宙本身可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呢。”
众人听得似懂非懂，不过也有几人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来，这时，团队里一名女性就问道：“娲，照你这么说，这次的行动是陷阱，那为什么主神没有任何警示？刘郁大人也亲自出征了呢？”
娲就指着窗外的血光道：“因为这是阳谋，当初功德体系铲除张姓时，很可能那时候就已经开始布局了，将张姓铲除到只剩下零头，或者全部铲除，只留下一丁点的血脉来作为伏笔，估计这个阳谋也是功德体系的禁忌吧，不然他们不可能等了这么久才抛出来，估计这期间他们也在想办法扭转这一切，但是惯性使然，而且所有的扭曲，所有的固化都符合功德之轮的令条，所以他们无法可想，因为总不可能破坏了自己的根基吧？所以一步一步的拖延现在，估计到现在，他们已经拖延不起了，不得不将这个弓长恒抛了出来，这就是阳谋，我抛出这决定胜负的胜负手，你若退却，那好，我也不客气，大家就都无希望，你若前来，那更好，我就杀了你最大战力，杀了你的最后希望，然后再抢夺了你的底蕴，以此来扭转我的颓势，当然了，前提是要赢才行，若书输了，那么主神体系就有了可趁之机了，之后要么翻盘，要么取代，都是有可能的。”
这时，一个粗壮的男子若有所思的道：“所以院长才不发布撤退命令，因为就是在等待着我们？以弓长恒为诱饵来诱捕我们？”
“是。”娲吃了一口冰淇淋，她继续说道：“我敢肯定，那弓长恒要么已经被严密的保护起来了，要么就是被这院长所亲自监管，对方其实也怕，但是却不得不如此行动。”
众人都是恍然，然后娲就说道：“现在可以了，按照我们之前的埋伏，点燃那栋楼，然后假冒救火人员进入其中，再接着，按照我之前的布局那样……”
“被院长或者学院高层擒住，让他的阴谋算计得偿所愿，然后继续布局的下一步，接着我们……”
“带走弓长恒，回归主神。”
娲轻声细语的说着话，而周围人群早就已经是信服无比，因为早在数天之前，娲就已经预测到了今晚，她甚至预测到了在代行者小队里肯定有叛徒，而这叛徒必将召唤来足以毁灭整个学院都市的代行者，而且这个代行者必然会暴走发疯，什么都不顾的毁灭这座城市，而这一切，果真如她所料。
这娲的智慧……
恐怖如斯啊！
第七十三章 ：深层次的应用
“那人名叫郑吒。”
安妮用复杂的眼神看着了昊，她再三确认了，昊确实不认识郑吒，但是这绝对不会是一个巧合，没有任何一个巧合是招式的名字一样，表现形式一样，连同力量都一样，这就是那一招！
“这一招还有两个前置技能，分别名为爆炸，毁灭，然后才是这一招，洪荒，开天辟地，而郑吒的复制体，也就是恶魔小队的队长，拥有的则是戾炎，然后进阶技能则名为原暗，宇宙终结，他们两人是宿敌，但又彼此承认彼此，他们就是我所知道的轮回小队战力最巅峰了。”
昊在又站了约莫一个多小时后，安妮等人才找到了这里来，然后在确认了昊浑身上下都无法动弹后，又是一张名字叫做解咒的卡牌解决了昊的这一状态，按照安妮的说法，昊本身就没有受到损伤，不过是些微的余波罢了，不然若是被这一招的全力给禁锢，便是一百张解咒卡估计都无法解除。
接着，安妮立刻询问了昊与郑吒的关系，而昊则表示他不认识名为郑吒的人类，经过安妮的再三确认，把形象都彻底描述了一遍，性格也大体描述了一遍，然后是力量什么的，昊都确认了他真的不认识这么一个人，他的这一招来自于他的模因效果。
“可惜了，若是这里有郑吒，那任何敌人都不是问题了……”安妮叹息了声道。
所有人全部都在点头，由不得他们不点头，仅仅只是一拳之威，直接就改变了这块大陆的地图形态，甚至可能连大陆架构造都一并改变了，仅仅只是一拳啊，在场所有人，他们全都没见过这样的阵仗，在他们想象中，估计也只有至人才可能做到这个了。
克尔梅看着入海口到内陆几十公里，甚至更远距离的这条峡谷，他远远的用自己的拳头比照了一下这个峡谷，暗暗咋舌，这时，李树桐就在他身后虚弱的道：“别用你的拳头去对比这样的力量，你会感到绝望的。”
克尔梅头也不回的问道：“你感到绝望了吗？”
“有一点……但是更多的是振奋！”
李树桐走到了克尔梅身边，看着前方的巨大峡谷，她喃喃的道：“你也知道我是天庭中人，所习功法又是非正统修真，大体上你也应该明白我的处境，我是一个粗人，脑子不灵活，从小接受教育时，任凭我再是努力，成绩都是全班倒数，其实别说是全班倒数了，便是全班的中游水准，甚至上游水准，只要不是全班顶尖那一两个人，修行正统修真都没有前路的。”
克尔梅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听着，他知道李树桐其实并不是想要他回答什么，他现在只需要倾听就行。
果然，李树桐眼中带着些微迷茫的道：“那时候啊，每家每户的大人们都会对自己的孩子说，看看别人家的孩子什么的话……若这些只是小孩子的不服气与不舒服，那么渐渐长大，懂得越多，越知道这个社会是一个残酷到极限的社会，全班下游水准的人，若是走正统修真路线，估计要到花费很多时间，很大代价才可以筑基，而且永远都无法去到金丹，然后全班中游水准的人，差不多要到年老才可以去到金丹，而且都是最低级的金丹，再也无法有寸进，至于全班上游水准，一辈子最大的期待估计也就是元婴罢了，这还只是期待……只有那种天才，天赋异禀的人，才可能跨越到更高层次，但是能否成仙，恐怕一万名这样的天才里，才有一人可以接近仙人的层次……”
“很残酷啊，天庭是只要你愿意，你就可以踏入正统修真领域，但是你一辈子的成就，恐怕还比不得别人一两个月的成就，差距大得简直不可思议，对资质的要求其实比非正统修真高了万倍啊……”
“我不甘心，我智力天赋确实不够，但是这是天生的，我无法靠努力和勤奋拉近这一差距，但是我又渴望攀登上去看到更美丽的风景，所以我选择了明面上几乎被所有人鄙视的非正统修真……其实不瞒你说，我当初想要选择剑修的，但是你知道吗？剑修居然也要天赋，虽然智力要求不高，但是剑心剑骨这些都有要求，而我的身体资质又是中人之资，所以剑修也修不成，甚至法修这些我都去报名过，都去尝试过，到得最后，只能够走体修，这号称在非正统修真里都属于苦力的下九流派……”
李树桐虽然之前说克尔梅不要用拳去比，但是现在她自己却用拳头远远对向了那峡谷，她喃喃的道：“所有人都在说体修一无是处，其实我内心深处何尝不是这么觉得呢？那怕话说得再响亮，骗得了别人，难道还可以骗得了自己不成？”
“体修没有什么大人物，已知最强的体修虽然有仙人，但是要去到仙人，他们都辅修与转修了别的法门，真正坚持体修到仙人的……从洪荒天庭立下政权开始，一个都无！其实我时常都很绝望，我在我这个位阶打磨技巧，锻炼肉身，修炼功法，可是每日进步少得可怜，一天一天，一年一年，我真的已经快要绝望了，力量……在正统修真，在修真科技下，真的只是所谓的苦力吗？”
“然后今天，我看到了这个！！！”
李树桐转头看向了克尔梅，她的眼睛亮晶晶的，仿佛在发出光芒一般，她说道：“这就是力量了，单纯的力量，不为外物一切所动摇的属于自己的力量，我不知道这个郑吒到底是靠着什么才走到了这一步，想来也是在生死之间挣扎，在伙伴的依靠下变强，在充满绝望之中寻找希望……他可以，我也可以！！”
“我或许并不天才，我或许并没有资质，但是我有为之坚持一百年，一千年的决心！！”
“总有一天，我也要打出这样的一拳，然后大声的告诉我的敌人，我除了力量以外，什么都没有……你不觉得这太酷了吗！？”
克尔梅忽然笑了起来，在之前与莱因哈特的战斗中，他其实已经被李树桐震撼了，这个女人……心里好刚强，虽然不算外柔内刚，但是她的坚持，她的奋勇，真是让人赞叹啊。
“可以的，你一定可以做到！”克尔梅哈哈一笑，竖着大拇指对向李树桐。
李树桐哼了一声，转头看向了大海，克尔梅敏锐的看到，她的侧脸似乎有些微红，他心头大乐，这个女人居然还如此纯情，莫不是……还从没有过男人吧？
另一边，昊正在仔细思索安妮所说的一切，这力量来自于一个名为郑吒的人，招式名字，表现方式都是同样，甚至安妮还说，当时他所念出来的那些话语，都是那个名为郑吒的男人所说过的，这让昊心里产生某种奇特的念头……
莫非……他对这个模因的使用方法其实是错误的？
主角主角，难道说，这个模因的真实使用方法，是将过去的诸多主角的力量借用而来吗？
因为按照安妮所说，那个郑吒就是他们所在那个时候的主角，毫无疑问的主角，而他却借用来了这个名为郑吒的男人的力量……
可以一试！
昊眼睛里都在放光，若真是这种使用办法，那么他要做的就很简单了，收集那些主角们的话语，然后使用出来，这样一来，这个模因的价值简直是翻了不知道多少倍，恐怕说一句古往今来都少有的顶尖正面向模因也不为过了。
想到这里，昊就看向了安妮道：“安妮，那个复制体郑吒的台词是什么呢？”
“麻烦你全部，详细的告诉我！”
第七十四章 ：剑可往之
刘郁想起了曾经的许多过往，他知道这是不详的征兆，就如同临死前的走马灯一般，他听以前小队的大伙们都说过，这在小说，漫画，动画里则叫做回忆杀，倒不是说所有的回忆都是不好的，但是实力到了一定的层次上后，心猿意马早就收束，除非是自己愿意，否则很难出现这种大片回忆冒出来的情景，就和实力到了一定层次后几乎无梦一样，有梦则必是征兆。
这种回忆也是如此，这是一种征兆，而且是非常不好的回忆杀的征兆。
但是刘郁并不排斥这些记忆，因为这是他心中最美好的东西了……